楚骥寒自己并不是不清楚初晓和他不合适。
他对初晓有很深的好奇和势要征服她的决心。
并没有做过长远的考量。
今天为了这件事,奶奶哭哭啼啼,父亲冷言相向。
他并没有多抵触,坐在厅里把刘湘抱着,“我说你们真是太大惊小怪了。我有分寸的。”
“你有什么分寸?!”楚峻北态度极是不好!但因为李沁儿一直*儿子,也没有跳起来就干上。
“我一直等你有分寸,等到你现在密密实实的乱来!!!”
楚骥寒抠着自己的指甲盖儿,不看楚峻北。
“我不就是去她那儿吃点饭,又没有夜不归宿。再说我,我多大了!你们真不怕操心。”
刘湘平时再向着孙儿,这件事她也不敢站在楚骥寒这边。
如楚峻北所说,他们这支就这么一根苗,如果不找个门当户对的,根本不行。
为了怕什么自由恋爱,她平时从来不敢忘记给楚骥寒灌输门当户对的观念。
现在说什么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煽风点火。
好在楚骥寒并没有太过逆反的意思。
“闯闯,听奶奶的话,想和我们楚家说亲的多得很。”
“好好好,我知道的,我现在就是觉得好玩,你们担心个什么劲,我还不知道以后结婚该找个什么样家庭的女孩儿嘛。
你们不放心我明天不跟她来往就是了。
她还是继续上她的班,我当我的上司,反正我们也没啥关系。”
楚骥寒是嫌烦,四个长辈对他一个小辈。
他也没必要跟他们争个什么输赢。
他们要赢就赢,懒得争。
楚骥寒才一回7幢,刘湘就陇着皮草大衣追了过去,进门就“闯闯,闯闯”的伤心的唤着。
楚骥寒叹着喊奶奶,您早些休息啊,跟过来干什么啊。
刘湘不放心,拉着楚骥寒眼睛里泪水儿就忍不住转。
“孙孙,你不能给奶奶惹祸事的,奶奶把你带这么大,都临了老了毁了清誉,一辈子都白辛苦了。”
“我给您惹什么祸事儿了?毁什么清誉了啊?”
“你还说没呢,现在你爸爸就怪我没有把你教好,你才这样不知轻重。
你说说,我带你多少年,你一直都乖的,爷爷奶奶这都要入土了,扣个没管教好孙儿的帽子,多糟心啊!”
“哎。”楚骥寒也是怕了这个奶奶。
在一个有爱的家庭中长大也不是好事,因为你谁都不忍去伤害。
爷爷奶奶爱他,就是命都舍得拿出来换的爱。
他若是还不听话,就是伤老人的心。
他一直都知道初晓不是他未来的伴侣,再加上全家人都这个态度,他更知道了。
“我向您保证的,明天开始我就回来吃饭了,没事少呆外面。”
楚骥寒也明白家里人不是非要锁他在家里,是怕他在外面应酬抽烟喝酒伤身体。
如果是门当户对的姑娘,他们定然不会管他几点回家,在外面过夜都不会管。
楚骥寒心里有称,便有了分寸。
这个分寸,是怎么瞒天过海的继续和初晓勾搭。
楚骥寒只能想办法带着初晓在外面吃晚饭,因为车子开去丰宁小区,再做饭,实在是太耽误时间。
他得赶回家。
可是公司附近哪儿有合适的餐厅?
这个餐厅最好是员工去得少的。
如今家里全部知道了,他更不能够闹得人尽皆知。
楚骥寒躺在*上,翻来翻去的觉得自己像是有女朋友的人,在想方设法的搞小三!!!
真是!!!
够够的了!
一拳头锤在*上,想来想去就这么放弃实在不甘心。
明明都是快到嘴的美食了。
然而翌日,楚骥寒还没有来得及反常,初晓先比他反常了。
一大早就接到初晓的电话,说她妈妈要来京都,这些天不方便他再去她家里了。
楚骥寒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就觉得这事情真是太巧了。
正好他找不到理由可以陪她。
她妈妈来京都?
她不会跟她妈妈说,他们有什么关系吧?
万一她妈妈要求见家长呢?
楚骥寒心里明白他和初晓没有未来是一回事,但要跟初晓当面讲出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初晓接到白利华电话,说到京都来过年,给她送点年货,回去老家的火车太挤,今年她到京都就不回老家了。
初晓想要早些回家把房子收拾一下,客厅收拾出来自己住。房间留给白利华。
腊月17周悦就要回去,不会太挤。
到了下班的时间,初晓径直回家,没有发短信给楚骥寒。
楚骥寒这么长段时间一直跟初晓在一起,今天独自回湘园,真有点不习惯。
初晓在网上买了一张单人*,第二天就送到了。
她把客厅的懒人沙发叠起来堆到了阳台上,单人*安客厅。
到时候她就住这里,让白利华睡房间,等周悦回了老家,她就睡周悦的房间。
就这么折腾了几日,初晓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
算算时间白丽华也该到了,她打电话回去问,居然说还没有出门,马上去买票。
初晓继续工作,没有焦虑的等。
都腊月十一了,老家才来了人。
初晓怎么也没料到,来京都的不是白利华,而是文长庆。
文长庆算是跟初晓一同长大的,年长三岁。
从小在镇上就跟个黑社会老大似的,有小鬼蛋子欺负初晓,他就给初晓撑腰。
初晓曾经一直都是文长庆的狗腿子。
指哪儿打哪儿。
这个大哥也蛮好的,吃的东西多,都给“弟兄们”分分。
小的时候,大家都说初晓是文长庆的童养媳。
每次那些小崽子这样起哄的时候,文长庆都一脸“你给老子欠削是吧!”的样子冲过去就揍那些人。
所以初晓一直觉得文长庆就是缺个狗腿子。
文长庆家里开了个家具厂,现在镇上人的生活过好之后,家家都打新家具,他家算得上镇上的富贾。
文长庆长大了后,也不怎么在镇上乱打人。
做生意得和气点,如果他老欺负人,人家都到别家打家具去。
他见谁都笑呵呵的,明明是个小土匪,非要一张笑脸,偏偏那些镇上那些人还喜欢他这副模样。
初晓接到文长庆的电话,是在中午。
“晓,你在哪儿呢?”
“你是?”初晓听着声音有点熟,但电话号码却不认识,晓啊晓啊的,不就是老家那些邻居的叫法吗?
“你长庆哥啊!”
“啊?长庆哥啊?”初晓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去食堂,听到文长庆的名字,便笑了。
总感觉这人还是长不大。
“你在哪儿啊?“
“我在上班呢。”
“是京都那个楚氏地产吗?”
“对呀。”初晓听着不对劲,“你在哪儿啊?”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我到京都来,你也不请我吃顿饭还是咋滴啊!”
“我就下来,你等着我啊。”
哎嘛,老大了,瞧把狗腿子给吓得。
真是在哪儿都是当狗腿子的料。
公司里还有一黑社会老大呢。
初晓忙慌慌的收拾东西,易斐然走过来,疑声道,“怎么了?有事儿?”
“老家来了朋友,我下去看一下。”
“让他上楼来就行了,跟门禁说一声就是了,下面多冷。”
“正好中午,跟他一起吃个饭。”
易斐然看看表,“行,那我先去食堂。”
初晓抱着自己的大衣出了办公室,任谁看见了都知道她要下楼。
因为大楼里很暖和,去食堂根本不用拿大衣。
楚骥寒也看见了,她要出去?
Alina很狗腿的发现了老板的疑虑,追上去问初晓,“初晓你不去吃饭吗?”
“哦,我老家有人过来,去吃饭。”
楚骥寒听见了,从初晓身边走过,她妈妈来了?
初晓习惯和楚骥寒跟她在公司装没事儿的姿态,没太计较。
下楼后,初晓看见文长庆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牛仔裤,短寸发,眉毛很深,比小的时候白净了些。
他估计现在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说自己是有史以来最帅的镇草。
文长庆看到初晓,倒有点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嘿嘿。”
“长庆哥。”初晓边走边把大衣往身上套,踩着高跟鞋跑向文长庆。
“想吃啥啊?”文长庆穿得并不厚实,但看着他并不觉得冷,看到初晓也没有多少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