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庆憨厚的跟在初晓身后。
说文长庆憨厚,不是长相。
他长相实属清秀,特别现在皮肤比前几年白了,就是以前当*的时候,看着也是个长相清俊的*。
但是因为从小镇里长大,笑起来也不像城里人那么虚伪。
时不时的怕自己可能哪儿做得不好,有些小怯,尴尬的时候扯的嘴角也比较大,露出白白的牙。
当地算坏的,一到了京都就觉得看着还挺纯朴。
初晓走在前,文长庆走在后面跟着,两人还是坐上了车行租来的车,一起去了饭店。
文长庆就是暴发户,拿着菜单点菜,一定要点贵的。
觉得这样在京都才有派头。
初晓应酬过很多次,知道不能一桌子全点那些硬的菜。
便替文长庆拿主意,告诉他怎么点,几个凉菜,几个热菜,几个硬菜,几个海鲜。
又好看,又营养,又有面子。
文长庆笑得咧着嘴,抓抓后脑勺,耳根子有些发红,“晓,我妈就说你会持家。”
初晓觉得好笑,“咱们那些出来的女娃儿,哪个不会算的?”
文长庆伸伸脖子仰了仰,“那不一样。”
客人还没来,初晓就跟文长庆说一个桌上的菜应该怎么配才合适,让他以后注意着点。
文长庆时不时看一眼初晓,眼里都是喜滋滋的味道,初晓心里惦记着楚骥寒,没有注意。
“晓,高中毕业你就到京都来打工,我妈说你现在是大学生。”
“本科文凭还没拿到,还在上夜大。”
“那你懂的道理比我多。”
初晓今天没多少心思开玩笑,勉力笑笑,“你现在也懂的也不少。”
文长庆耳根子又有点红,问话的时候,有些结巴了,“晓,你不会因为书读多了,就看不起我们老家的人了吧?”
初晓怔了怔,记忆里的文长庆还是那个在镇里上窜下跳讲义气的小混子。
几年不见,倒是腼腆了。
弄得她的性子都放不开。
人家黑社会老大都开始讲文明懂礼貌了,你还汉个什么子啊。
“怎么可能?你要我帮忙的,只要我帮得上的,我都会尽力的。只是我本事也有限,你别觉得我在京都没混出个人样就好。”
“怎么可能!你现在本事大着哩。”
楚骥寒拿着手机再打电话初晓已经关了机。
这下子少爷脾气上来更不得了。
立时就要去丰宁小区找初晓,非要堵死她不可。
可才一到办公室门口,楚家来电话让他快速到医院,奶奶晕倒了。
楚骥寒朝着自己的额头就锤了一下,马上赶往医院。
刘湘多年前脑内血管就有堵的情况出现过,好在注意身体,也吃药,这些年偶尔发次病。
但毕竟年岁大了,犯病是控制不住的。
刘湘在医院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楚骥寒守在医院*,哪儿也没去。
初晓起*后,刷牙洗脸,准备去上班。
文长庆也起了*。
周悦走了过后,初晓觉得文长庆一个大男人睡在客厅也不方便。
便把周悦的房间收拾出来,让文长庆住。
这样各自都有私人空间。
文长庆坐在厅里等初晓收拾好,才进卫生间洗漱。
初晓每次都想让文长庆睡到自然醒,他又没什么事儿,起来那么早做什么。
她坐地铁去上班就好了。
结果文长庆次次都是前后脚醒,有时候比她早一些。
“晓。”文长庆拿着毛巾搓脸,走到厅里,看着初晓摆好油条和包子。
初晓抬了一下头,“怎么?”说着又去厨房拿碗装豆浆。
“你”文长庆看着客厅里堆着的一大堆纸箱,“阿姨,阿姨给你带的东西,你怎么不看看啊?”
“最近忙。”
“要不我帮你拆了?”
“不用了,拆出来占地方,等房子大点再说。”
“哦。”文长庆又看了一眼那堆纸箱,走回卫生间搓毛巾。
今天楚骥寒很早来了公司,早到应该第一时间到公司的保洁都以为自己迟到了。
楚骥寒坐在办公大区的桌面上,看到初晓刷指纹卡的时候,眼里像是在卷着一层风暴。
初晓看到楚骥寒,觉得他有些憔悴,像是没睡好,昨天的衣服没换。
楚骥寒在初晓眼里其实是个特别特别爱臭美的人。
西装的颜色可以从浅碳灰到深碳灰,绝不穿一个颜色的碳灰。
一个星期的西装颜色不带重样。
男人的衬衣西装颠来颠去就那么点款式和颜色。
他的衬衣可以一个月不带重样的颜色。
粉色可以有三四种,也不嫌腻烦。
头发必然打理得骚气外泄,绝不会让头顶出现发质本身的黑色,定期染烫。
今天的楚骥寒穿着昨天的一身衣服,没换。
头发似乎也没有精心定型,但还是帅。
初晓微一鞠躬,“总裁。”
公司这时候除了保洁在整理会议室,还没有来人。
“昨天晚上,你跟那个!”
初晓不等楚骥寒暴声质问,抢先道,“她是我老家过来的邻居。”
他蔑笑,“我看着像青梅竹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