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染的脸更加冷凝。
大殿上还在焦灼着,上官尔雅说自己冤枉,可和妃一口咬定是她有意为之。
季苍子几次想开口,都被和妃打断,她向皇上哀怨地哭诉,“皇上,不管怎么说你也看到上官尔雅的所作所为了,她要是不想杀苍子,为何要对着苍子舞剑。”
皇上沉吟时,季苍子终于看准机会道:“父皇,尔雅郡主心系于我。”
“……”
上官尔雅眸光一寒,冷声道:“二皇子,你就算误会我想杀你,就直接向皇上直说就是,也用不到毁了我的闺誉吧,你这是比要了我的命还狠呢。”
“不然在暗器飞向我的时候,尔雅郡主为何要救我?”季苍子似笑非笑地问道。
上官尔雅立即意识到,季苍子是在报复。
因为他看出自己想威胁他的心思,所以才要睚眦必报,顺势毁了她的闺誉。
“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才救二皇子,不然我就真成了杀人凶手不是吗?”上官尔雅淡漠道:“不过我现在真的有些后悔救二皇子了。”
季梅朵终于忍不住为上官尔雅打抱不平道:“二堂哥,尔雅姐姐救了你,你还要诬陷她,我都替她心寒。”
季苍子心中冷然,故作委屈道:“妹妹误会了,我也是想证明尔雅郡主是无辜的。”
他做出一副我其实想用这个借口解除上官尔雅的危机,可是你们都不领情的样子。
季梅朵哼了声,“二堂哥还是别用人家的闺誉开玩笑,女儿家的名声最重要了。”
上官尔雅见季梅朵面红耳赤,目光不经意地看了眼季熙年,两个人相视的刹那几乎同时意识到对方的心思。
既然别人主动求虐,她怎么可能会浪费这个机会。
“二皇子,事情已定能调查清楚,你也不需要在没证据的时候用毁我名声的法子来害我。”
上官尔雅漠然道:“皇上,臣女确实不知这剑为何会突然射出暗器,请您明察。”
她刚说完,季凡晨却跳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拼命地给季凡晨使眼色,季凡晨却没看见。
“臣女只是在说事实,这把剑臣女第一次使用,虽然大皇子说有暗器,但却没告诉我机关在何处。”
季凡晨听到上官尔雅如此说,那分明是在说他的剑有问题,立即怒不可支道:“剑在你手中把玩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找到机关,你自己触发了反倒怪到我的问题。你杀人在先,为了洗脱罪责又来诬陷我,我看你是离死不远了!”
他根本不给上官尔雅辩驳的机会,言辞恳切地对上首一拜,“父皇,这种阴毒的女子,其罪当诛。”
皇后总觉得此事不对劲,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儿子说话。
“皇上,我觉得这尔雅郡主满嘴都是胡话,这是在挑拨大皇子和二皇子呢。她的话每一句可信的。”
皇上也不得不认真思考起来。
座位下,上官之桃见皇上沉吟就知道此事在他心中有了定论。
她都快忍不住要笑出来,上官尔雅你死到临头了!
一直没说话的陈太后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底,最后目光才落到上官尔雅的脸上。
这丫头被众人这么踩,还能翻身吗?
陈太后对上官尔雅个人并无太大反感,在她印象中上官尔雅确实聪明,不过太过惹眼并不招人喜欢。
这时,上官尔雅把剑举过头顶,“那就先请皇上找人来检查一下吧。”
“上官尔雅!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到了现在还在垂死挣扎。”季凡晨坚决认为上官尔雅是在耍花样,“那我就亲自给检查。”
上官尔雅漠然地后退一步,“大皇子的话让人无法信服。”
“那我来?”季苍子问。
上官尔雅冷笑。
这时,季熙年忽然起身,不发一言地走到上官尔雅面前。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季熙年沉默地拿过上官尔雅手中的剑,然后他又走到刚才暗器发射的地方把东西重新装上去。
“熙年,你想做什么?”季凡晨不满地瞪着他。
“检验。”
季熙年向来惜字如金,今日他又喝了许多酒,话里带着几分醉意。
季凡晨暗恨,但也不好阻拦。
看热闹的人早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季熙年。
江半容也目不转睛地打量对面的男子,这个简王……真有男子气概。
她这次没有说出口,不是怕了自己的姐姐。
而是有些话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
季熙年把暗器装进长剑中,双手握剑在空中飞快地挥起来。
他脚步不稳,动作更是没有规矩可言,可是却是直朝着季苍子而去。
和妃再次尖叫:“简王,你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