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官云珠并不知,床上的人并不是真正的上官之桃,而是有百般折磨人手段的下婢欢喜!
上官云珠被带出去,事情也算落下帷幕。
薛太医见没自己什么事,忙躬身道:“二皇子,微臣先告退了。”
“慢着!”
“慢!”
季香和季苍子同时开口。
“这……”薛太医不知道听谁的了。
季香瞪过去,“薛太医急着走做什么,本公主和你一路吧。”
她要好好和薛太医算账。
薛太医默默地流了一滴汗,就听季苍子说道:“不急,还有一件事请薛太医帮忙。”
“不敢。”
薛太医心里咯噔一下,他倒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季苍子道:“冰洁郡主的死胎还在腹中,该如何处理?总不能一直在腹中吧?”
“那……那是当然。”薛太医忙道:“微臣这就去写个方子给冰洁郡主服下,那胎血流出即可,只是……”
他又故作为难地顿了顿。
欢喜听出不对,尖叫道:“不要!”
季苍子冷冷地看着她,“那胎儿不流下来,只怕对你身体不妥。”
“是。”薛太医附和,“若不流下来,胎儿一直在体内会化作胎髓侵入身体。”
“那你还等什么?”季苍子冷哼。
薛太医道:“只是那是死胎,那药房药性十分猛烈,以后冰洁郡主怕是很难再孕。”
这话已然是很委婉了。
可却如刀割在欢喜的心中。
对自己的身体欢喜最是清楚,她是难再孕,可也有机会,但是只要她喝了那药必定是损伤身体!
欢喜冲着季苍子喊:“二皇子,你好狠的心!你不能这样对我!”
季苍子没有表情地摇摇头,“冰洁,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胎儿在你体内会得病,就算以后我们没有孩子又如何?放心吧,我依然会娶你过府。”
可这不一样!
欢喜顿时泪流满面啊,眼巴巴地望着上官尔雅,想恳求她帮忙。
可是上官尔雅这人从来没有慈悲心。
她早就料到欢喜是斗不过季苍子的心狠手辣。
只不过她没料到季苍子今日还会有这么一手——永绝后患。
娶了欢喜无所谓,但让她失去做母亲的权利,这可比任何手段都残忍!
薛太医飞快地写好了药方交到季苍子手中,“只需一碗就够了。”
季苍子点头,“我就在这哪也不去,你亲自去抓药。”
“是。”
薛太医忙不迭离开。
大长公主也起身,“好了,本宫也乏了。”
她转身对季梅朵道:“本宫送你回府?”
“不……”季梅朵捏了捏手指,“我与尔雅郡主说几句话。”
众人鱼贯而出,季苍子亲自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也不理会欢喜的咆哮。
出了门,上官尔雅对子涵交代:“送给几位小姐离开,再带四小姐去厢房。”
“是。”
季香神色匆匆地离开,根本不去管欢喜的死活。
临走前,江半容忍不住回头看着上官尔雅,在心中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赢了上官尔雅!
院中,只有上官尔雅和季梅朵两个人相对而站,连蓝阿玖也识趣地走了。
不等上官尔雅开口,季梅朵突然屈膝,上官尔雅早一步瞧见却没拦着。
季梅朵心里反倒松了口气,乖觉地跪在地上,没有流泪,不做忏悔,只是一脸诚恳道:“尔雅,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我也不乞求你的原谅,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怪只怪我太愚蠢被人利用。”
上官尔雅只淡淡地听着。
“我知道下跪无法表达我的悔意,可除了这样我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
说着说着,季梅朵还是忍不住心中伤感,哽咽起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鬼迷心窍就听了上官云珠挑唆,对你三番四次地讽刺陷害……我……我是真的太爱尘君,一牵扯上他的事,我整个人都分寸大乱。其实我早就觉得自己不对劲……可是已经回不了头,如今你应当恨我,连尘君也对我视而不见,这就是所谓的报应。是我罪有应得!”
季梅朵越说越伤心,满脸泪水,“从今以后我也没脸见你,哪怕尘君对我冷漠我也不会再害人,我……我只是希望我的错不要影响你和哥哥……我真是没脸说下去了。”
说着,季梅朵捂着脸就要跑,上官尔雅突然一把抓住她,轻声道:“你可知武尊赛那日上官云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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