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吴旗呆愣,实在是刚才出去一趟回来,季熙年的脸就变了样子。
之前他就一直好奇上官尔雅为何对这个男人不同,原来他长得天人之姿,俊朗非凡。
别说整个太子府的男宠,就是凤青羽也比不了此人一分一毫。
吴旗看到季熙年瞪了自己一眼,忙收回视线回答道:“我是担心今夜有人来,怕殿下应付不过来。”
即使吴旗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一遍,但是他还是怕上官尔雅出了差错。
上官尔雅冷笑,“今夜一定会有人来。”
吴旗抬眼看上官尔雅,忍不住问:“会是谁?”
“我又不是神算子。”上官尔雅慢条斯理道:“谁来都无所谓,他们不过是来打探消息。”
上官尔雅瞧吴旗一副紧张的样子,声音冷下来,“吴旗,你若不相信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吴旗立即敛起神情,垂手道:“不是。”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其实你要明白,无论我如何学云青瑶都不会十足的像,早晚会露出破绽。”
上官尔雅抬眸看着吴旗,“我也没必要战战兢兢地模仿云青瑶,而且我也不会那么去做。我有我的肆意妄为,你也管不了我怎么去做。既然我应了此事,就有办法堵住他们的悠悠之口。”
吴旗担心的正是如此,说不定明日上官尔雅就露出破绽让人怀疑,可上官尔雅实在不可控,只怕去模仿云青瑶也不像。
然而听完上官尔雅这番话,吴旗心中莫名的少了些许焦虑。
他再怎么担心也是杞人忧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至少上官尔雅不是愚钝之人,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上官尔雅淡淡道:“你要相信我。”
“是。”吴旗点头。
谁知上官尔雅又来了句反问,“可我能相信你吗?”
吴旗诧异地抬头,上官尔雅的目光如炬,直射向他的心。
“别告诉我要等到我离开才给我藤吻素的解药。”
吴旗明白了上官尔雅的意思,低声道:“解药确实需要一些时日……”
“吴旗,我从不做赔本的交易,你能让我趁早满意,说不定我还能把这场戏做的圆满。”
上官尔雅起身拍了拍吴旗的肩膀,“不然我都无法保证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这是**裸的威胁。
上官尔雅不喜欢别人威胁自己,但这招用在别人身上屡试不爽。
吴旗僵硬了下,就听上官尔雅笑道:“没事你就走吧,不然等下有人来,还以为我宠幸了你所以才不招人侍寝。”
“是,微臣告退。”
在与上官尔雅每次的交锋中,吴旗都以一败涂地的姿态落荒而逃。
季熙年等他离开才缓缓道:“这个吴旗看着呆头呆脑,其实一肚子坏水。”
“能在云青瑶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简单。”
上官尔雅讥笑,“他要是简单,就不会在杀云青瑶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既然装傻,我也乐意配合,只是看谁笑到最后。”
“还是小心为上。”
季熙年抬手摘去上官尔雅的黄金面具,拿起找来的纱布在她的头上去缠。
上官尔雅突然摇头,“这样装的太假了。”
季熙年的眸子沉下来,“那也不能真受伤吧?”
“做戏做全套……”
上官尔雅不给季熙年反对的机会,抬起脚尖亲了亲他的红唇,“放心,有你给我的药膏,什么疤痕都不会留下来的。”
“你答应过我不会受任何伤的。”
“这伤百利无一害。”
上官尔雅笑眯眯的样子,季熙年就一阵无力又是心疼。
等处理好了一切,上官尔雅抱着季熙年笑道:“今夜就辛苦咱们的殿主大人了。”
“那你做什么?”
上官尔雅一脸高深莫测地摸了摸下巴,“山人自有妙计。”
其他院见玉蝉居内没什么动静还是不肯轻易睡下,他们才不相信太子回来会真的消停。
过了二更天,一道瘦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进了玉蝉居内。
雨点连太子的面都没见着,就早早被打发去休息,此处也不允许有其他小厮伺候。
推开正房门,有清幽的月光从窗外稀疏地洒落一地,轻语大气不敢出地环视了一圈。
之前他没来过玉蝉居,好在有光能看清楚路以免碰到东西。
轻语不断地告诉自己,只要爬上太子的床,然后施展媚术……
他咬了咬牙,不管成功与否,都要让殿下宠幸自己,不然一定会死!
反正横竖都是死,只有放手一搏,不然秋思公子那边也不会绕过自己。
心里紧张,连身体都变得僵硬,轻语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走到床边,看到被子隆起的形状,他终于把心一横,轻轻地爬上床。
冰凉的小手钻进被子里,摸到那结识的臂膀,他发现自己也没那么紧张。
轻语低声道:“殿下,奴家来伺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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