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御自然待她不好,只是她不解于为何皇甫炎会如此询问罢了。
任蔚然想弯起唇瓣对男人流露出笑脸,但她的笑容最终并没有成型。
根本成不了型。
“是!”她最后如是地应答。
“我跟他也算是好朋友。”皇甫炎双臂环上前胸,脸色微沉:“那天我救你,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我觉得,你值得我救。”
“你说的……是那天在巷口里救我的时候吗?”
皇甫炎点了点头,脑子便回想起了初见她的那一幕。
那天他经过世纪新城,不经意从车窗玻璃中看到的场景,正是滕御抱着楼可倩离开,抛下她径自一人的场景。
他无法忘记,女子脸上那苍白凉薄的自嘲笑容下流露出来那种酸涩与无奈的悲怆情绪。
当时他便想,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女子在倾刻间显表出如此多的表情呢?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她是那种表面坚强到令人心疼的女子。
其实,内里,她该是多么脆弱的人呢!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下了车,在她差点栽倒在地的时候出去救起了她。
把她抱回了别墅,请家庭医生过来为她清理了伤口,看着她沉睡着都紧蹙着眉的模样,他心里无端生了一丝丝的疼痛。
他已经过了幼稚冲动的年纪,可他却能够强烈感觉到自己面对她时候的心跳加速。
当时他并不知晓她是滕御的妻子,直到看到任豪给她的电话号码后,他回拔过去才明白一切。
曾经,他听皇甫正说起过滕御与他的女伴任蔚然的事情,当时皇甫正说得口沫横飞他们如何如何时候,可他对那些却不以为然,甚至压根没有把他们的事情放在心上。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真正遇见任蔚然的时候,会是那样的另一种感觉。
“所以就算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还是一直都叫你任小姐而非滕少夫人。”皇甫炎看着任蔚然那错愕的神色,轻淡笑道:“任小姐,如果你不喜欢他,可以选择离开!”
“为什么要这样说话?”任蔚然轻轻皱眉,不解道:“老实说,这令我……有点难以接受!”
他看起来是个很和善的人,理应懂得什么叫做“宁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吧,可他如今竟然教她……离婚?
“为什么要觉得难受?”皇甫炎掌心伸了出去轻轻握住她的柔荑,浅笑道:“任小姐,现在的女xing都应该独立自信地生活,你也是可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