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为什么苏墨轩你好好的就总是针对我,连我就是想开开眼界去看一下白羽验尸,你也要用那种挑衅而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
原来,原来你是嫌弃我当你的大红灯笼了是不是……
苏墨轩,你早说啊,你早说啊,你早说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啊,你早说我就……我就……
唉……”
俊逸的脸庞上满是颓然沮丧,崔谨风话说一半没了声息,顿了片刻,只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叹。
“我若是早说,你就会怎么样?”
俊朗的面色淡漠依旧,苏墨轩毫不避讳地承认,他屡屡针对和挑衅崔谨风,就是因为嫌他碍着自己同顾白羽单独相处的事儿。
“你若是早说……”
语气中的惆怅沮丧之意依旧,崔谨风摇头叹息间,唇角却是隐隐地勾起了一丝坏笑,停顿片刻,忽然接着说道:
“你若是早说,我自然是会缠着白羽更紧一点,或者,再去父亲耳边吹吹风,说白羽现在需要静养,不宜见客,甚至,需要往后推一推婚期,毕竟身子最重要!”
一气呵成,崔谨风沮丧的声音忽然变得高亢,目光中的挑衅之色不逊于苏墨轩分毫,崔谨风昂着头,直直地看向苏墨轩,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崔谨风,我们走着瞧。”
神色淡漠依旧,苏墨轩看向崔谨风的目光中带了丝丝缕缕的寒意,他双唇微动,从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来几个字。
“走着瞧就走着瞧!”
毫不退让,崔谨风将扬起的下巴抬得更高。
比起长安城府衙的验尸所来,刑部的停尸所,自然是要宽敞森严许多,然而却也更加庄重肃穆,院落陈设到来往人员的面色,皆是充满对死者的尊重与叹息。
生命本就令人充满敬畏,更何况,安静地躺在这里的每一个死者,不论无辜与否,全都死于非命。
沉默着环顾四周,被这气氛所感染和震撼的崔谨风,敛起了他那副惯常的清俊笑意,神色肃穆,动作轻微,跟在苏墨轩和顾白羽的身后,缓缓步入其中的一间验尸房。
那里,停放着这起系列少女失踪死亡案件的第三名受害者遗体。
“受害者名叫谢小小,今年十七岁,家住长安城南的市坊间,是一个小商户人家的女儿。
谢小小的家人到长安城府衙报官失踪,是在本月月初,十二天前。
根据受害者父母的说法,谢小小失踪的时候,应该是要去城中的一家胭脂铺子,同她的闺中好友见面,准备下个月大婚时的胭脂水粉,但谢小小的闺中好友却并没有等到她。
所以我们初步推测,谢小小应该是在城南通往城中的路上消失的,邢捕头已经同几个兄弟一起,去排查可能的路径了。
而失踪时受害者身上所穿的,是件水蓝色罗裙,并非现在这件鹅黄色对襟襦裙。”
见到苏墨轩一行人走进验尸间,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长安城府衙的捕快,对着他们简单的介绍了死者的基本情况。
案件虽然已经被移交到了刑部,但落在了苏墨轩的手中,邢焕之便又被他重新找了来,继续一起追查凶手的线索。
“也就是说,死者身上的衣服,是凶手在囚禁期间替受害者换上的,”
站在一旁洗手准备着,顾白羽抬头看向那介绍情况的长安城捕快,分析着出声问道:
“那么另外两个受害者呢?衣服有没有被换过?如果换过的话,又换成了什么样子的?还有其他的地方,受害者在失踪前与失踪后,有没有什么别的不同?”
将一连串的问题抛给那捕快,刚刚虽然仔细地翻看了案件卷宗,然而有些内容,确实记载的不够详细。
不够他们来准确的分析判断,凶手究竟目的何在,而这些受害者,又是如何会被凶手从千万人中选中、带走、囚禁、杀害。
“回顾大夫,第一个受害者的衣服,也同她失踪之前所穿的并不相同,由朱红色的襦裙被换成了嫩绿色的对襟襦裙。
但第二个受害者我们没有办法肯定,因为来报案的人是个与受害者相依为命的小孩子,他记不清最后见到他姐姐,也就是受害者的时候,她究竟穿着什么样的衣裳了。
至于您问的其他的不同,我们没有想到,会立刻去找受害者的家人兄弟问清楚的。”
粗重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对着顾白羽如数汇报着,那捕快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初五今天去了趟医院,身体总是不对劲儿,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