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儿也说道:“佩儿的命已是先生得了,先生不走,佩儿也不走。”
“好!”李鹤庆在旁心里暗暗赞叹,果然不愧是名士的朋友与仆从,这个风骨当真值得我辈学习啊!
杨涵瑶也不勉强,肺结核在短时间接触内是不大可能被传染的,只有长期日月与肺结核病人呆在一起才有可能被传染,因此他倒不怎么担心。
“老丈可否借笔墨纸砚一用?”杨涵瑶问道。
李鹤庆一摸胡须,说道:“先生客气了。”
说着又命小厮把笔墨纸砚端了上来,杨涵瑶提笔在纸上写到:“生、熟地各十五克,元参十五克,百合十五克,川贝母六克,桔梗十克,白及二十克,炒黄芩十五克,丹参十五克,百部十五克,阿胶十克(烊化),夜交藤三十克,仙鹤草二十克,三七片四片,水煎服,每日三次,日一剂。”
“先生,请赎小老儿无状。”李鹤庆拱手说道:“据老夫所知这肺痨乃是不治之症。先生这药方可治得此病?”
杨涵瑶笑了笑说道:“差一味秘药,便可治得。”
李鹤庆点头,至于秘药是什么,这却不是他该问的问题,否则有窥觑之嫌。
杨涵瑶又继续在纸上写道:“忌葱、蒜、韭菜、酒等辛辣之物,鸡、瘦肉、蛋及蔬果宜多食。”
正写着,却见唐世川提着药箱匆匆赶了进来,一见到杨涵瑶愣了愣,仔细端详半天,惊喜道:“原来先生也在此,如此大善,大善啊!”
杨涵瑶站起身,拱手说道:“唐大夫好。”
“原来唐大夫也与桑先生相识,唐大夫医术高超,我见先生也是懂岐黄之术之人,我晋陵百姓有福啰!”李鹤庆摸着胡须,笑眯眯地说道。
唐世川客套了几句,便问道:“先生,这位小哥?”
“是肺痨。”
唐世川一听,呆住了。过了半晌,略带惋惜地说道:“如此年轻便得此病……唉!”
“唐大夫不必担忧,先生说他可医治此病。”
“此话当真?!”唐世川脸露惊喜,要知道唐世川可是个医痴,在上次见识过了杨涵瑶外科上的手段后,他便对伤口缝合上了心。
现在听到居然连肺痨这样的病杨涵瑶都能医治,如何能让他不惊喜?难道桑梓远真如世人传言所说,是圣人转世而来,救治我大宋百姓得?
富居楼布道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也早已知晓。对于杨涵瑶提出的知行合一甚为赞叹,心道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想出伤口用针缝合的办法来吧,真正是做到了知行合一啊!
唐世川见到杨涵瑶跟前的字,杨涵瑶见他看过来,便把纸从桌上拿起,递给唐世川说道:“唐伯伯,这是我开得药方,还请唐伯伯过目一二,小子学艺未精,总有遗漏,还请先生拾遗。”
“哪里,哪里,小友谦虚了。”唐老头是个医痴,对世俗礼教也不太在意,见杨涵瑶叫了自己一声伯伯,便也以小友称呼,况且他还真有些找到了忘年交的感觉。
笑眯眯地拿过纸来看,这一看忍不住拍案惊呼:“妙哉!”
这时那书生已悠悠转醒,脑子还有些迷瞪,见入眼得非自己所熟悉的场景,似又想起之前好像又咳血了,顿时坐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