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杨涵瑶倒不好去找方左卿出面了。该怎么办呢?
她脑中快速转着,忽然想到一个绝妙主意,脸上露出一丝奸笑来。
刷了几个月的名声,今个儿总算能派上用场了吧?她朝着县尉厅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来。
县丞?押司?姑娘我今个儿就让你们见见什么叫作舆论压力!
想到这里,杨涵瑶赶忙拱手,压低声音说道:“听魏大哥这么说来,好像那何押司处处在打压哥哥?”
“谁说不是呢?!”虽然承认这种事情很没面子,但杨涵瑶先以钱开路,又是好言好语哄着,才不大会儿的功夫,魏三已有了一种找到了知己的感觉。
见到杨涵瑶这样问,顿时气愤地说道:“说起来还是他那混账儿子做得好事。”
说着魏三就把如何得罪何押司的事儿给说了一边,说完还朝着地上狠狠地唾了口唾沫,说道:“我呸!他儿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我兄弟二人也是秉公办理,这个厮鸟汉竟把我兄弟二人贬来看门了!”
好,好,好!杨涵瑶在心里大叫,真是天助我也!
“听哥哥这么说来,那何押司倒也有些能量,想来在衙门中得罪的人也不少吧……”
杨涵瑶慢条斯理地说着,完全不见刚刚的紧张之色,“两位哥哥就甘心这么被他压着么?”
说着又换上了一副义愤填膺地样子,也学着魏三的样子朝着地上狠狠地唾了口唾沫,恶骂道:“哼!这等公门中的败类简直就是鱼肉百姓,我今天要替天行道!”
说着一拱手说道:“还请哥哥帮我,将我锁拿进衙门。不瞒哥哥,那日打伤何公子的人其实是在下!”
魏三一愣,随即心头也浮出一些感动。这个小兄弟人虽小,但颇讲义气。他们练武之人,最重一个“义”字了。
当下对杨涵瑶的印象好了好几分,说话间也带上了几分耐心,劝解道:“这位小哥儿倒是义气之人。只是小兄弟又何苦来哉?且不说那何瘸子是不是你打伤,就算是真得,哥哥我将你锁了进去,也只是个多搭个人进去,这又何苦?”
他顿了下,又说道:“小兄弟还是快快回家去吧,免得家人担心。”
杨涵瑶见他说得真诚,倒也有些感动。这人也不是光贪财而已,想想自古衙门就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地方,风气已成,也不能因别人拿了自己的钱就小看人来着。
至少眼前这个魏三还算有些良知,倒是可以帮衬他一把,以后没准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想到这里,杨涵瑶拱手说道:“多谢哥哥好意。只是……”
她话锋一转,低声说道:“哥哥难道就甘心在这县尉厅看一辈子大门?那何押司这等张狂,且家里又有几个臭钱,我可听说知县治所里六房部所里有人要荣休,他又与县丞交好,若再使上点银子,到时他升了官,可还有你兄弟二人容身之处?”
魏三脸色一变,忽然想起县衙治所的户部书办是要荣休了,若被何押司坐了那个位置,那他兄弟俩可真要大祸临头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他看向杨涵瑶,忽然觉得这小兄弟话里有话,忙拱手问道:“兄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