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杨乐贤在旁冷哼了一声,迈着小短腿走到何氏跟前,瞅着她说道:“就你还敢欺负我阿姐?你知不知道?我阿姐是谁?”
“是,是谁,不,不就是杨,杨家……”何氏下意识地问道。
杨乐贤冷笑了一声,撇了撇嘴,眼里透着满满的嘲弄,“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看你这人平日里都忙着去嚼舌根了!桑梓远知道是谁吗?常州的百姓都称我阿姐为桑小圣人,我阿姐写得诗词更是传唱大江南北,就连当今圣上也赞口不绝!”
村民傻了,听贤哥儿这么说,桑梓远一定就是杨家大姐儿的别号了!居然连天家都赞誉不绝?不少人顿时觉得腿有些发软了……
杨乐贤继续说道:“就连那北地契丹都在传唱阿姐的诗词!何大婶,你看着好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陛下定当会传召我阿姐入宫面圣得!”
“啊!”不少人发出惊呼,他们都想岔了。以为杨乐贤这话的意思是杨涵瑶将来没准是要当娘娘的人!天吶!这,这可是泼天大的贵人啊!有些人本就脚软了,再听杨乐贤一说这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杨涵瑶忙拉了拉杨乐贤,瞪了他一眼。杨乐贤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杨涵瑶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家伙还真够腹黑得!
不过嘛……杨涵瑶眼珠子一转,这也是个立威施恩的好机会。反正只要自己把红薯献上后,以赵家皇帝的性子,再加上自己几个月来刷出的名声,招自己进京面圣那是肯定得。
这还是现在呢,要在真宗朝或者再早个二,三十年,恐怕苏大大的那首水调歌头一出,恐怕圣旨就要到她家了。只是杨乐贤毕竟还是太小,虽说自己有把握,可这种事情宣之于口总是容易落下话柄,看来等他今天下学后要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赶忙上前把村民们都扶起来,说道:“叔伯大婶,你们这是作甚?都是阿弟在胡诌得,你们这,这这样……”
“你,你,你真是桑梓远?”一个老头站在边上,目光定定地望着杨涵瑶,看着就跟头狼似得。而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杨涵瑶那日从棺材中醒来,说杨涵瑶是假死的那个老秀才。
当时人多混乱,加上杨涵瑶当时还没搞清楚状况,因此也不认识这老秀才。她把目光投向桂花和韩氏,透着询问的意思。
桂花忙说道:“这是李邦泽叔公,是咱们村的秀才公。”
杨涵瑶一听,这名字,这辈分比李德仁还高啊!忙施礼道:“李爷爷好!”
“好,好好!”李邦泽把杨涵瑶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然后摸着胡须哈哈大笑了一声,“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好,好,好!”
其实李邦泽也是刚刚走过来,远远看见何氏躺在地上不由觉得奇怪,等走近些正好听见杨乐贤的话当场给震得不轻,桑梓远居然住在他们李家村?还是杨家的大姐儿?!
杨涵瑶实在受不了李邦泽那闪闪发亮的眼神,就跟狼一样地看着自己,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行完礼后,对着诸位村民说道:“各位叔伯婶婶切莫这样!杨涵瑶始终是喝着李家村的水,吃着李家村的饭长大的,不管我是桑梓远也好,杨涵瑶也好!总之无论何时,我都只是李家村的杨家大姐儿!”
“说得好!”李邦泽击掌而赞道:“矢志不渝,不愧被誉为小圣人!”
“爷爷谬赞了!”杨涵瑶赶忙深施一礼,又继续说道:“反正我杨涵瑶今天在这儿起誓,只要乡亲相信丫头,丫头一定会带大家过上好日子,我要我李家村每一个人顿顿有白米饭,顿顿有鱼有肉,还要人人穿绫罗,穿丝绸,孩子们都有书读!”
“这是丫头的志向吗?或者老夫再多问一句,仅是如此吗?”李邦泽看着杨涵瑶,若平常一个小姑娘说出这话来,他铁定会觉得这孩子只是有志向而已。
可从名满天下的桑梓远口中说出来,老者觉得这不是放空话!当然,杨涵瑶的年龄,性别再次因为她的盛名而被人自动忽视了!
“当然不只如此!”杨涵瑶昂起头,看向远方,脸上泛着兴奋的光芒,“我要在这里建起最大纺织基地,除了带着咱们李家村的人发家致富外,还要让这十里八乡的人都富有起来!”
杨涵瑶说完又深施一礼,笑了笑继续说道:“说起来也不怕爷爷笑话!丫头虽是女子,可心中野望不小!不瞒爷爷,丫头的志向是让我大宋无数的村落都要跟小李村一样富有起来,让我大宋的百姓人人都能吃得饱,穿得暖,每个人都有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