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麽!这人的天性如此,总会做出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事儿来。比如这张家,原本就是一落魄户,张贵妃那爹死得早,她母亲因长得美艳便去长公主府里做了歌女。
这张氏原本也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宫中歌舞女,结果偏偏走了狗屎运,一下麻雀变凤凰了,全家人也都跟着鸡犬升天。
短短几年光景就从落魄户成了权贵人家,真可谓是生发了。而这张简仗着自己姑妈得宠,在这京城也不是什么好鸟,自然就更惹人恨了!
本就不爽,你还不低调点?时不时地出来显摆你家的地位,看着就讨厌!果然是暴发户,一点素质都没有!
“听闻先生写得一手好文章,可谓是妙笔生花,诗词更是冠绝天下……”张简滔滔不绝地说着赞美的话,可话里的意思怎么听着都让人觉得膈应。
“先生又能注解经义,堪为当世大儒啊!先生虽是舞勺之年,却已有这番作为,当为我辈楷模……听闻先生不仅文章诗词做得好,就连工匠的手艺也不遑多让,一手蛋雕绝活可谓是独步天下,就连这商道一途也是颇见天赋……”
“呵……”杨涵瑶冷笑了一下,这手段玩得实在是低劣。难道觉得她年岁小就听不出这弦外之音了么?还真是被小看了呢!
“哪里来的草包,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张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佩儿冷冷打断了,可谓一点面子都不留。
张简刚还在喋喋不休的嘴顿时僵住了!张在那里,傻愣愣地看着杨涵瑶。莫说是他,周围一干人等也全傻眼了。
这,这,这人是谁?看着样子好像是桑梓远的仆从?
“你,你是谁?”张简反应回来后,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哪里来的狗东西,居然敢骂自己草包?
陈佩儿冷哼了一声,问道:“你玩得手段实在是恶劣,你口口声声说仰慕我家公子,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在说我家公子不洁身自好,明明读得圣贤书,却做工匠商贾之事,你这般作态,到底是何居心?!”
“佩子,不得无礼!”
“公子,他!”
“退下!”
“可是公子,他……”陈佩儿一脸委屈,可若仔细研究,就会发现这人和杨涵瑶已经心灵相惜,准备坑人了。
“家规你莫不是忘了?嗯?”杨涵瑶冷声说道:“有些人不知礼数,难道你也要学那不知礼数之人?让世人看你家少爷的笑话?”
说完一拱手一作揖对那张简道:“张公子莫要见怪。家仆不知礼数,冒犯了公子,此乃梓远管束不力,多有得罪了。”
张简这会儿气得简直要灵魂出窍了!这对主仆一唱一和地,一个做红脸,一个做白脸,合着伙儿地骂他不是个东西。
许久没受过窝囊气的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周围那些人也有些傻眼,在他们的想象中桑梓远这样的名士应该是仙风道骨,不问世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