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逞强,依赖我一点不好吗?”男人心疼的亲吻她的额头。
她心里一紧,强压在心头的难过和思念涌出来,她感受着男人的气息,“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在她耳边回荡一声,她听的很清醒,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她看到白白的天花板。
原来是梦!
也是,她并没有跟他说她来了揭阳,他又怎么可能过来。再说,上次的事情他肯定生气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不联系她。荼蘼坐起来,一转头却听到电话里有声音。
她拿起手机,才知道她迷迷糊糊的按了他的电话。
“荼蘼!”男人清冷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荼蘼迟疑了几秒,将电话拿起来放在耳边:“姒悬哥!”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姒悬的声音特别严肃,荼蘼可以想像如果他在自己面前,他的眉头一定是锁起来的,皱着眉觉得她很不听话。
“我睡了一觉,刚醒过来。”荼蘼看了一眼床边的电子钟,现在零晨三点半,她盘坐在床上,“我吵醒你了吗?”
“我在米国,刚在开会。”姒悬简单的回答。
“哦。”米国现在是白天,荼蘼摸摸额头。
“有事吗?”这还是近来她第一次联系他,姒悬颇为意外。
“没……”荼蘼的声音干涩起来,“你在那边还顺利吗?”
“嗯。”他应了一声。
“那就好。”荼蘼一时不知如何接剩下的话,从几何时,面对他她竟不知道说什么。
“等我回去,我们好好聊一下。”姒悬也察觉到她的情绪,上次的事情他隐隐是有怒意,但到米国之后,无数个夜晚也让他辗转反侧。小丫头本来还年轻,情绪起伏很大,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不应该跟她发脾气,他应该更包容她才是。更别说现在见不到面,姒悬心里也痒痒的很不淡定,总是挂心她。
“好啊!”荼蘼感觉自己的泪水差点涌出来,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她在揭阳,有人又算计她,又想把那种下三滥的手段用在她身上。她其实很害怕,她很需要他的怀抱,她很想他。
可这些,她都没说。
突然敲门声响起来。
“丁小姐。”是陈用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么晚还有人来找你。”电话那头的姒悬也听到了。“你在哪儿?”
“我在揭阳办点事情,是陈先生找我。”荼蘼只好从实交待,忙又说,“姒悬哥,我先不跟你聊了。”
她去揭阳了!姒悬心里一沉,这些事情她都不曾跟他提。何时开始,她做什么事情都开始瞒着他,他甚至觉得小丫头现在开始防着他了。
“好。”男人说完,已经挂了电话。
荼蘼挂了电话,陈用进来。
“丁小姐,找到那个中间人了。”陈用进来汇报,“是揭阳的一个地头蛇,还是个赌石毛料掮客。”
“是吗?我换个衣服,去见见那个人。”荼蘼听了,想了一下说道。
“好,我在外面等你。”陈用一听,立即出去。
荼蘼换了衣服,系上了纱巾和黑色低檐帽,再戴上了眼镜。
陈用开车,他们就在揭阳贸易中心附近的一家赌石铺见面。这个人叫余,因为顶着一个光头,因为平时做事情很溜,不留痕迹,都叫他余光头。
一见荼蘼,他上下打量着荼蘼,不由笑道:“我在电视上见过丁小姐,当时只觉得丁小姐真是美的惊人天人,没想到丁小姐真人比电视里更漂亮。”
“余先生也会关注青阳的新闻么?”荼蘼淡淡的笑。
“可不是吗?”余光头笑笑,“这次冒犯了,小王行事鲁莽,丁小姐要怎么处置他我都没意见。”
“他不过是个小娄娄罢了,别人说什么他做什么,收钱办事,我能怎么样他?就算杀了他,也没什么意思,你说呢,余先生。”荼蘼笑道。
余光头笑容一敛,万没有想到这位丁小姐说话风格这么利落狠厉,明明这就是一个小姑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