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问舒画：“我们现在欠了多少外债？”

舒画看着我的神情立刻纠结开来，她说：“颜颜，你好好读书，这些事儿不用……”

我生生打断了她，我说：“我想知道，妈妈，告诉我。”

我太久没有叫过她妈妈了，潜意识里，当年她对我非故意的遗弃还是对我造成了心理阴影。她懂我，所以她从不苛求我叫这一声“妈妈”。

她热泪盈眶，然后轻轻地吐出了一个让我浑身抖一下的数字：五百万。

换做从前的状况，五百万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啥事儿。可是如今，这个数字对于落魄的我们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她说完，又赶紧说：“不过你别担心，再难，我们也会供你和你弟弟读书，放心吧。”

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也不想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她一起把所有东西打包装车。我们，即将离开这栋别墅，去往另一个地方。

舒画说：“就暂时住你王凌阿姨的房子吧，她那房子闲置了好些年，你从前还去过呢。”

我依稀有一些印象，那是若干年前我还跟着我父亲生活的时候，舒画接过我过去住过几天。那时候她和王凌阿姨都很年轻很漂亮，穿着时髦的衣服，把我也打扮得像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