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离赶紧把她拉起来:“这本就是你的造化,你这样难道是想赖帐?说不定后面我落难了还需要你的帮助。”
曾彤起身,笑了起来,完全把骆离的话当成是安慰。
还是干脆地说道:“我绝不会赖帐。”
“好,我相信你不会的,现在你们是在这里住一天,还是马上就回去?如果住一天,我们就把房间多结一天,现在我们就要走了,以后你的人生就在自己手中,努力吧。”
什么?这就走了,曾母还在等着骆离的下,结果真的就这样算了。还要帮他们付一晚的房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或许是误会人家了,开始她还在比着房钱给“感谢费”呢。
“大哥哥,您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吗?您家住在哪?”曾彤追出来问道。
骆离已经走到门口。
对呀,肯定还有后招,曾母自顾自地猜想。
骆离只是回头笑笑:“相逢何必曾相似,有缘便会再见。缘来缘去,勿须感怀,以后你有能力尽可多做善事,就当是回报我了,就此别过吧。”
骆离说出这一番话自己都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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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本也没有去和曾彤道别,骆离把话说成那样,她也不好俗气了,也跟着装一回高人吧。
棠秘啰啰嗦嗦一直说,怪他道:世间不平事何其多,哪管得过来!一从莱丰念到合江。骆离实在忍不住了,告诉他曾彤前程无量,很可能是大秦第一个女州长,他是在结善缘。
这样棠秘不吭声了,他是相信骆离的相术;不过想到那样的父母,格具如此小,有可能吗?
骆离道:“这是造化,受了法术的压制,还能坚定自己,孤身一人‘游’遍大江南北,尝尽人世冷暖,对险恶江湖肯定领悟至深,有了这层常人没有的阅力,难说不能爬上去;再说她本身就非常聪慧。”
小本看棠秘吃憋故意放声大笑,表现她的不满。
棠秘气得脑仁疼,这才两天,往后还要不要活了。
来到合江渡口,月台上全是人,大大小小的船只井然有序地停靠在码头。
骆离从人群中挤出来,手中拿着票:“我就说能买到吧,年前南下的多,南上的人少。”
候船厅里已经挤满了人,空气也不好,他们人宁愿在月台吃冷风。
一声长鸣,一艘大概吨排量的渡轮缓缓靠岸。
“南方船舶公司的,我们是不是要上那艘?”小本眼尖。
“不是,那船才从东沪过来,至少要修整一天,我们是那艘白色的合江号。”棠没少坐船,给小本解释。
骆离看见一个熟人,那背着尼龙大包下船的不是长坪的蔡老板吗?他后面还跟着个年轻人,背着比他大一倍的包。
蔡老板口中念念有词,面色不善,年轻人耷拉着脑袋,活像个受气包。
骆离还记得离开长坪时给他下了个蔽门咒,过他店门的人会自动略过,只有运气旺的人才会进去。
现在看来,他是熬过来了,那两个尼龙包里肯定装的货物。骆离观他面色,一如即往,没有什么变化。
蔡老板二人下了船,又匆匆赶到右边月台,准备搭乘从棽山拉木料的返空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