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真二气,当真是界限分明,一点也不掺假。
骆离拉起他的一只手,摸向画的“七寸”处,试试看行不行。
“噫?”还没碰到画布,他的脚居然能动了。听老申的口气,知道这阵铁定是封存义布下的,已经整整四个小时,隔空施法,多半是力竭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太好了!我们赶紧走。”骆离翻身爬起来,去背棠秘子。却被露露一把抢过,道:“骆大哥,你管这个小家伙就行了。”
现在丑时刚过,珠珠背着小背子已经走了有十几分钟,不知能不能追得上,骆离担心她没钥匙开门,别一脚把门给踢坏了。
骆离抱着山灵本想走在前面,没想到露露身轻似燕,没几步就把他们甩到了后面。
“露露,很远的,我们要坐车!”骆离扯着脖子喊。
露露根本没听,虽然他也有点累,但就是不愿坐车,除非是牛车。装着听不到喊话,他可怕死汽车了,和珠珠两个都晕车,而且是很厉害的那种。下午从飞机上下来,他们一路吐出机场,遭到好多人的白眼,还引来了地勤,询问他们要不要去医院。
骆离见露露不听,他也追不上,只得自己等了一辆出租车,先行回去。
回到赵新村的小楼,堂厅的灯大亮,门掩着没有琐死;骆离看到小本子躺在木沙发上,珠珠正用热毛巾给她清洗伤口。
车上只花了半小时,前前后后最多五十分钟,珠珠背着小本子居然比他还先到家,水都烧好了。
看见损坏的门琐,也找到了她进来的原因。还好,露露还没到家,不然骆离真的要以为他们陇族人都是怪胎了。
刚想完。露露就到了,骆离赶紧上去把他背上的棠秘子扶下来。露露狠喘了一口气。看来是累着了。
至始至终,珠珠都当他不存在,自顾自地做事。
骆离还不知道哪里让珠珠姑娘看不顺眼,也不好问她,只得尽量避开与她正面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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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天珠里,像水纹一样的波动力惭惭平息,身穿睡衣睡裤立在一旁的张启山终于挪开了双眼。
把天珠拿在手中把玩一阵,思考良久。决定等天亮就下山给徒弟打个电话,问问那小子的情况。
封存义坐在七七门一处隐密会所里,对着老申发号施令:“这次我们还是让他跑了,一点痕迹都没抓住,现在又去哪找他?你弄张清水符把耳伤治治,不要给我作出这副鬼样子!谁有功劳我心里都门儿清,汤道长与鲍道长都还有点力气,带他们过去把现场清理了。别搞得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整个舵都给牵扯进去!”
老申不敢有任何异议,赶紧照办。
封存义拍拍胸口。气虚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