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正要掐白静的脸,电话又响了,她右手忙缩了回去帮白静拿起话筒递了过来,白静放下筷子接过了电话,肖云便识趣地坐到沙发那边吃饭去了。
放下电话白静起身摇了摇脖子,只听骨节咯吱咯吱响,好一阵酸痛,莫非自己也得了办公室“白领”病?想到此,白静伸展着手臂,做了几个颈部运动的保健体操,感觉舒缓了些。她望向窗外,正午时分太阳很大,路上行人稀少的可怜,只有车辆来来往往的穿梭着,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灰白的水泥路沉默地伸向远方,远方的前面还是远方。此时,在白静的眼底马路似乎凝集着无数的忧愁,吊在她的窗口,脚下,牵扯着她敏感的心。
白静轻叹了一声并情不自禁地把这些零散的句子写在了纸上,她想等一会儿空了,再改写成诗的形式。她脑子里还大致想了一下从何处入题,又该在何处收尾。
“白静,白静”一个声音在低低叫喊,白静寻声望去黄鹂正站在左窗外向她招手。
“什么事?鹂姐。”白静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小声问道。
“也没什么事,你跟经理说了吗?”
“哎呀,不好意思上午忙死了,等会儿给你回信。”
她想趁机把黄鹂的酒还回去,看了肖云一眼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再等合时的机会了。
黄鹂听白静这么说,她在心底掂量着白静这句话,不晓得这话里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份,踌躇了一会儿还想说些拜托之类的话,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只好冲白静点点头便心事重重地走开了。白静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着先前经理的态度,也不好再问什么,等她走远了些才顺手将左窗门关好。
肖云见白静关好窗子便起身走到窗边歪着头朝外面瞧了瞧,细声道:“呃,白静,销售冠军找你什么事儿啊?瞧她神秘兮兮的样儿。”
“哎,都是工作上的事。”白静转过身坐回座位敷衍道。
肖云听着虽然心存着怀疑,但是也不好细问。她也明白这些事儿都是敏感区,不能随便说,随便下定义。她便拖长了语调噢了一声。
电话又响起来,白静忙着讲电话,肖云瞥见白静办公台面有一张写了几行字的纸,便走了两步过去扯过来双手举着看了看还小声念出声来。她念完便冲着白静一个劲儿坏笑,白静很是恼火,她快速挂断电话伸出手去想夺回来,可肖云举得更高了,白静抓不着一时情急之下竟然大声嚷了起来:“死肖云,快还给我!”
吴耀辉在里面刚和老板通完电话就听见白静嚷嚷的声音,忙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你俩干嘛呢?这里是办公室!”
两人同时愣住了,肖云的手不由得松开,纸片飞落在沙发旁边,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傻站着。她突然为自己刚才忘乎所以的行为有些懊悔,虽然是午休时间,但是毕竟是在公司办公室嘛,人家忙工作,自己简直是无所事事太轻闲了。如果是让老板看见肯定要挨批评了。她迅速的瞥了吴耀辉一眼,紧张得额头,鼻头都冒出了汗珠,会不会从此就给他落下个不好的印象呢?那自己的努力岂不白费了?想到这些,她心里七上八下很是不安,要是面前突然出现一条地缝钻进去就好了。她又瞥了一眼白静,见白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会不会真生气了?唉,她不由得在心底叹息两声。
吴耀辉上前捡起了那张纸片看了看,面无表情地走到靠街边的窗沿朝外面望了一会儿,转身瞟了她们一眼,他把纸片递还给白静道:“我怎么没觉得马路凝愁呢?”
一句话逗得两人相视而笑,肖云忙解释道:“我只是逗一下白静,谁知她那么认真……”见吴耀辉还是一脸严肃的表情,肖云顿时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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