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梁看着他妈妈的紧张的表情不由得牵扯着他敏感的神经,他感觉到白静肯定出了什么状况。他慌忙站起身道:“静出什么事儿了?”
“你别急,我再打一次试试。”
白静迷迷糊糊的只听见电话响个不听,她抓起手机喂了半天,才知道手机没电了是座机在响。她慢慢爬起来,只觉得头昏脑胀,摸到床头拿起话筒,只听话筒里传来她干妈焦急的声音。她强打起精神:“干妈,您大晚上的还没睡呀?”
“什么?你说什么糊话呐,都早上十点啦。”
“噢,对不起。干妈,我头疼得厉害,麻烦您帮我,帮我给三哥请个假。”白静有气无力地说着就迷糊了过去。
白静干妈见白静那头没了声音,慌忙放下电话就往门口走:“快,这孩子肯定是生病了。”
“妈,先通知老三吧。他那里离静家近,叫他赶紧送静去医院,我们直接去医院等他们。”
“对,对,你看我都急糊涂了。”
当白静干妈和她二哥赶到医院时,白静右手臂上方挂着吊瓶,人还在昏迷中。陈国梁看着白静毫无血色的脸,他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去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拨开她面颊边散乱的发丝,抚平了她微蹙的眉头然后他蹲下身去双手紧握着那只冰凉的葱白的小手一言不发。此时,谁也猜测不到他心里难受的程度。
白静干妈看着,心疼地抹着眼泪。她见陈国财推门进来便轻声问道:“财,医生怎么说?”
“结果没出来。好吓人,她高烧四十度,幸好送来的及时。”
“阿弥陀佛……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还不好说。”
“怎么说病就病了呢?大前天还好好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陈国财瞥了他二哥一眼心中默默感叹了一句:“真是孽缘啊!”他有些同情起他二哥来,好不容易见他如此喜欢一个人吧,却已做他人妇。他摇了摇头跨前一步走到他妈面前悄声说道:“妈,我们出去坐会儿吧。”
此时,白静正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见吴耀辉和几个驴友在户外探险途中一不小心坠入了悬崖……她在惊恐中吓出一身冷汗,大声呼喊着吴耀辉的名字也没见他回应,她双脚双手都开始乱舞起来。
陈国梁见白静嘴巴微张,眼角挂着泪珠,他心疼地替她抹去,忽然白静双臂抽搐,他怕她弄坏了针头,他一这手紧紧压住她的右臂,他猜她肯定做什么恶梦了,另一只手用力将她摇醒。
白静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又看见她二哥紧张兮兮的望着自己,她不禁吃惊道:“二哥,这是在哪儿?你怎么在这里?”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咱们现在在医院。”
“哦,我得什么病了?”
“你发高烧昏迷了几小时了。”
“哦,那就是不会死了。你别紧张。”
“别说话休息一会儿,我去叫医生。”
“别走,我害怕。”
“我去一下就来。”
白静一把拽住陈国梁的手:“我真怕,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
“看你刚才那个样子,我就猜到了。”
“可我记得好清楚,耀辉坠下那个悬崖就不见了,怎么喊他都没回来。”白静说着开始抽泣起来。
“别担心,梦都是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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