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想着他一个人在外孤单的样子,寂寞如她曾经依窗看的月光亮了又暗,暗了又明。她的诗情又开始被激发着,内心不由得柔软起来。只听她低声对着那架钢琴道:“寂寞如日落时那缕孤烟,寂寞似那晚的月光。谢谢你一直这么不离不弃地陪着二哥。”
陈国梁轻轻道:“我寂寞成今晚的月色,只为了在小路上,不让你迷失方向……”
白静讶异地回头望着他道:“你怎么会念我写过的句子?”
“呵呵,我偷看来的。”
“你什么时候偷看的?我怎么不知道呀?”
“不告诉你。”
“不说算了,我睡觉去。”
“好吧,卧室就在隔壁房间,浴室也在里面。”
白静轻轻嗯了一声走进了隔壁房间,布置得还挺淡雅,洁白的纱帘笼着曼妙的花香味,她嗅了嗅一时也猜不到是什么花香,淡紫色床单上有星星点点的繁花,似熏衣草的模样,由浓转淡,让人浮想联翩。一排柜子象一壁墙似的矗立着,要不是那些精致的金属门把,她还真看不出是衣柜。她一时没发现沐浴室在哪儿,又开始打量起房间来。床头柜边做了一个小型的书架,那古铜色的架子直顶着天花板。上面摆了好些音乐方面的书籍,还有诗歌,古典名著之类。她猜陈国梁肯定平时就睡这儿了。黑皮雕花的床头上挂着的还是那幅白静刚看过的油画,只不过颜色更为浓烈一些,服饰也作了些改变,唇彩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要滴下水珠子来一般。她随即坐在铁花镶嵌的镜子前发呆,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此刻,她对他,她分不清是崇拜多些还是爱恋更多一些。
过了一会儿,陈国梁推开门进来,见白静望着油画似乎很是痴迷的样子,他不由得笑道:“你的魂魄不会被画中的人勾去了吧?”
白静忙回过神来慌张地看了他一眼红着脸道:“哪,哪有呀?”
“那你脸红什么?”
“哎呀,二哥。”
白静难为情地站起身来想要躲开他的目光,可看看屋内已没地方可躲,她只好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其实她并没有心思看窗外到底有些什么,她就这么木讷地站着,听着她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面庞一阵燥热。
陈国梁轻轻走过去双手自然地搭在白静的肩上:“你不睡会儿吗?”
白静细如蚊子的声音道:“我没有找到浴室。”
“啊!都怪我,中间柜子那个门把朝两边推开就是。”
白静笑了笑道:“是我自己笨,也没试试看。”
“我帮你放水吧?”
“不用,我喜欢淋浴。”
“哦,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
白静绯红着脸忙推开门又顺手关上。不一会儿她搓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发现陈国梁换上了家居服正斜靠在床沿上盯着她看。
她不好意思道:“有吹风筒吗?”
“有,就在门后面。”
陈国梁连忙站起身走了过去从白静手里拿过吹风筒温柔道:“我帮你吹。”
陈国梁只替白静吹了半干,他望着发丝下如雪的肌肤再也无法控制他思念的情绪,他轻轻地吻了过去,他见白静只微微抖动了一下双肩,没有挣脱他的手,他即刻搬过她的脸看着她,白静滚烫的面庞更是惹他爱怜。他的唇轻轻地落在白静的额头、眼睛、鼻尖、下颚,最后落在她的唇上。他紧紧地拥着她,生怕他一不小心她会从他手里溜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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