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柱微愣,点头承受,“我是张铁柱,你是谁啊,不认识你啊。”
雷辰正要报上家名,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挤到了雷辰前面,灰色衣衫用白线绣了一团云朵,又是飞云帮的。
雷辰侧眼看去,不远处还有一帮大汉,也是飞云帮的,看来,中月城,有飞云帮一处分堂。
几个飞云帮大汉,捡了几个西瓜,也不给钱,一掌砸碎西瓜,大笑着吃起来,其中一个嫌他捡的西瓜不好吃,扔在铁柱脚下,大骂铁柱,卖的是瓜,还是泔水。
铁柱在中月城卖瓜日子久了,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个大帮派的,没人也惹,只能苦笑着,赔不是。
飞云帮大汉仗势欺人惯了,得意地吃了几只西瓜,不给钱就要离开。
雷辰不乐意了,最憎恨的就是欺负老实人的家伙,想出手教训这些狂妄之徒,不过那样治标不治本。
就算打了这些家伙一顿,他们还会如此下去。
天云大陆,飞云帮众数万,凭一人之力,能打得了多少?
雷辰心中曾经有个想法,现在这个想法更加坚定。
雷辰雇了一辆推车,吩咐赵凡尘将铁柱的瓜全买了,给了铁柱十两黄金。
铁柱笑得合不拢嘴,刚才被飞云帮众欺负的不快一扫而空,没想到自己遇到一个大主顾,赚了十两金子,那一车瓜最多值十两银子,十两金子相当于二百两银子,赚了二十倍。
雷辰见铁柱欢天喜地走了,觉得做了件好事,但是发现铁柱没有出城,而是走向了城里,想起张老头让自己带话,叫铁柱卖了瓜就回家,不要在城里玩。
雷辰心想,一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好的?
一座气派非凡的四层高楼,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上书,春江花月夜,玉楼满庭芳,中间一金字门匾,花月楼。
花月楼,二楼是个平台,上面坐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粉巾掩面,酥胸半露,对着路人抛媚眼,笑红尘。
铁柱刚走到花月楼门前,青春年少,血气方刚,见二楼群莺燕舞,不由得呆了呆,眼睛看得直了。
一名老鸨眼光犀利,知人心底,见铁柱衣裳破旧,本不在意,忽然,金光一闪,那十两金锭的光芒,象圣光降临,映得老鸨心花怒放,嘴现邪笑,叫了声,孩子们,接客。
几名妆容浓艳,身姿窈窕,酥胸半露的女子,一把攥住了铁柱,贴身软磨硬拉,将铁柱拉入了花月楼。
雷辰怒火腾好升了得起来,好个铁柱,我怜你贫穷,赠你金子,你却去青楼,风花雪月,寻欢作乐,看我怎么收拾你。
雷辰跟着铁柱,入了花月楼,听见铁柱正在挣扎,“我要替爹买药呢,我不想喝花酒,让我走吧。”
可怜铁柱憨厚之人,哪经得住几名妖娆美女,甜言蜜语,耳鬓厮磨的诱惑,立刻魂不守舍,犹豫不决。
雷辰听其说要买药,知道误会了铁柱,心中轻叹,青楼害人啊,一拍铁柱的肩膀,“蠢人,还不赶紧回家,在此作甚。”
雷辰夹着雷震苍穹的功力吼出,对铁柱来说,无疑是当头棒喝,吓得面色发白,冷汗直流,心道,我是要替爹买药的,可不能将钱扔进花月楼,赶紧向外跑去。
老鸨见到嘴的鸭子飞了,气得脸上粉向地上掉,叉着腰骂道,“哪里来的小兔仔子,管老娘的闲事,你看你想死了,来人,给我打。”
老鸨却不知道,招惹了雷辰,就是招惹了阎王爷,以至整个花月楼烧得一点不剩,夷为平地。
雷辰冷笑,找了张椅子坐下,摇着扇子,冷语道,“赵凡尘,把这里给烧了,谁拦,杀。”
花月楼的打手哪里血魔的对手,一个个,碰着即亡,挨着即伤,哭爹喊娘,只恨少长了条腿。
赵凡尘也不会怜花惜玉,要是有姑娘挡着,照样一掌击去,打得残花败柳,玉落香殒。
老鸨横行中月城多年,黑白两道,谁都要买一个薄面,没想到遇到两个愣头青,一来就杀人,烧楼。
老鸨知道来者不善,又气又悔,气得是来人出手太狠,悔的是早知如此,就不招惹他们了,赶紧差人找帮手,趁还没烧楼之前拦下他们。
一大群飞云帮人涌入了花月楼,凶神恶煞,大喊,“谁敢烧楼,就是和飞云帮作对。”
一帮人拿着刀剑,砍向正在点火的赵凡尘。
雷辰在一旁冷眼旁观,摇摇头,对老鸨冷笑道:“你怎么不找点功夫高强的?说白了,你今天就算找来他们的堂主,或者帮主,也没人拦得了我。”
老鸨大惊失色,开始时不相信,心道,你吓唬谁,老娘可在江湖混了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就你这小白脸,有多大斤两,这么猖狂。
雷辰那不叫猖狂,是自信。
几十名飞云帮众中,还有吃西瓜不给钱的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