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辰警觉地闪到一颗树旁,古夫人房间的门开了,许非见四下无人,悄然进入了古夫人的房间,很快,屋里的烛火熄灭。
雷辰顿时明白了,古夫人决不是现在才与许非勾搭上,估计早在古有田没死之前,这两人就已经有了奸情,让江湖人出来查找凶手,也是两人合谋的计策。
许非表面上对寻找凶手这件事漠不关心,难道他就是凶手,然后再随便找个人顶替,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抱得美人与金山。
真是个卑鄙无耻又阴险的计策,如果不是发现了古有田死于魔神指,雷辰就真的相信古有田死于许非之手。
但是许非根本不会魔神指,那可不是他这种混混能够施展的武功,魔神指要至少要魔道雷劫期以上的修魔者,才能够施展。
雷辰发现了他们的奸情,觉得是一条线索,以浮扁掠影的身法,化成一道鬼影从窗户跳入了屋里,探听动静。
黑暗中传来许非的声音,即兴奋又紧张的声音,“宝贝,我们的儿子睡了吗?”
“睡了,你这家伙,不怕虽人看见啊,猴急什么,再等几天不就行了。”
“哎唷,我的宝贝,我一看到你就浑身痒死了,难受死了,一刻钟也等不及了,让我亲亲。”
接着,屋里传来污秽得,不堪入耳的声音,雷辰为了不玷污耳朵,以真气闭住了听穴,等床上的男女完事,没了动静之后,再开始偷听。
古夫人的声音已经不再那么甜美,而是肉麻可憎,放浪地笑道:“非非,你越来越有劲了,搞得奴家都要死了。”
许非嘿嘿笑道,“你也不差啊,我也舒服死了,真是天公作美,让那老家伙挂了,想死我了,宝贝,再亲几口。”
然后传来一阵亲吻,打情骂俏的声音。
雷辰心想,难怪许非见到孩子后,一付垂涎欲滴的表情,当时觉得就不正常,敢情是他跟古夫人的孩子。
还好不是你们设计害死古有田,虽然我对古有田没什么好感,否则从道义上讲,我也会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毙在我双掌之下。
亲热了阵后,古夫人轻叹一声,“唉,我就等你抓到凶手,好嫁给你,那样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许非按捺不住喜悦道,“放心,宝贝,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那些酒囊饭袋,都没什么本事,只会来瞎起哄,多半冲着你的美色和钱财来的,到时候,我摆桌酒席,找怡红院的姑娘们陪陪他们,再给他们一些银子就能打发了,到是那个雷公子,琢磨不透,他是什么来头?”
古夫人以极其轻蔑地声音道,“那小子是老鬼以前东家的儿子,是什么人,我也忘记了,老鬼骗了以前东家好多银子,估计是想来讨账的,看他乳臭未干的样子,也没什么本事。”
雷辰气得真想上去扇古夫人两巴掌,暗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爹好心让我来帮你们,你却说我是来要帐的,还说我乳臭未干,一对狗男女,要不是看在那个小孩份上,将你们奸情揭发出来,让你们进猪笼。
“老鬼死了,家里真的没丢东西?”
许非俨然将古府当作自己的家了,藏暗处的雷辰听得哭笑不得,这种人真是无耻。
古夫人想了一想,“真的没丢东西,连老鬼书桌上的银票都没丢,他的银票都交我过目,我数过,事发前后,一张没少,看来那人不是来偷东西的,我觉得老鬼可能是病死的,那个家丁看错了。”
“别这么说,就是病死的也要说被人杀的,这样我才能抓到凶手,有恩你们古家,做你的主人啊,宝贝。”
屋里再响起一片污秽之声,雷辰听不下云了,从窗户跳了出来,看见轩辕刚正在花园里冲着他傻笑。
雷辰指着轩辕刚笑问,“你看见什么了?这么好笑?”
轩辕刚调侃笑道,“我看见你半夜从一个寡妇屋里跳窗出来,当然好笑了。”
雷辰知道轩辕刚在开玩笑,不以为然,“我想起来波罗跟我说,有时候并不一定眼见为实,明白吗?”
轩辕刚一脸不屑,“我当然不会相信了,不过,我确实看见了,你半夜在那个风流寡妇屋里干什么?快从实招来,要不我就告诉弟妹欧阳子娴了哦。”
雷辰哭笑,“你就别逗我了,我真不会做那种污秽的事来。”
轩辕刚见雷辰怕了,得意笑道,“我没有说你会做什么事,我只想知道你偷听人家奸夫淫妇,听什么秘密了?”
雷辰擂了轩辕刚一拳,“好小子,轩辕兄,你也太损了,都看见了还逗我。”
轩辕刚一脸鄙视地看着古夫人的房子,握紧了手里的铜棍,“那对奸夫淫妇,真是恶心,要不我提棍进去,将他们打死在床上?”
雷辰眨了眨眼笑道,“算了,那个孩子不能没了爹娘,我会教训他们,我们在这里等着,捉贼要赃,捉奸要双。”
雷辰将在屋里听的事都告诉了轩辕刚,轩辕刚啧啧嘴,这两人居然生出那么一个水灵的孩子,算是他们积德了。
轩辕刚想跟雷辰说什么,眼神中多了分隐忍,却又没有说出来,雷辰也没有发觉。
过了一会,古夫人的房门开了,许非一脸得意忘形的表情,钻了出来,却见到了两个象墙一样堵在面前的人。
轩辕刚毫不费力地拎着许非扔到了花园里,许非本来还想反抗,但是轩辕刚稍一用力,就将他的肩骨拧了下来,痛得他躺在花园里真哆嗦,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明白遇到了高手了。
轩辕刚指着雷辰,问许非,“你知道他是谁吗?我又是谁吗?”
许非痛得吱着牙,流着眼泪鼻涕,想要作揖磕头,一动胳膊就针刺地痛,哭道,“二位大侠就饶了我吧,我什么地没干,也不知道你们是谁。”
轩辕刚瞪起眼睛,象一尊门神一样,喝道,“你听好了,他是飞云帮主,雷辰,我是轩辕刚。”
许非吓得脸色苍白,怎么也想象不到,飞云帮主怎么会是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
他们这些混混,经常在酒楼里喝酒聊天,一谈到天云四少和飞云帮雷帮主,为之色变,兴奋不已,都是传说中的人物。
别说飞云帮主,就是飞云帮任何一个弟子,到了仙云城,他许非也要云巴结一二,甚至还想过入飞云帮,想到了在仙云城做了地头蛇已经不错,就没去飞云帮。
轩辕刚瞪着许非,冷冷地问,“我再问你一句,你有没有跟古夫人一起害死古有田?”
许非哭道,“我怎么敢呢,虽然我好色,但是从不拐骗良家妇女,古夫人跟我也是你情我愿,干柴遇烈火一触即燃,我的名号都是混出来的,从没有杀过人,最多打打群架,骗人钱财,都是似名头啊,还望二位大侠,二位大爷明查啊。”
轩辕刚不耐烦道,“好好,别哭了,我看你也没这个胆子,你要想跟那寡妇好,就明媒正娶,不要再耍什么手段,否则我一棍打烂你脑袋,怎么这么臭?”
轩辕刚吓唬许非,扬起手里铜棍,吓得许非屎尿失禁,雷辰插话道,“算了,你以后做人规矩点,不要有什么事坏事,泛在我手上,好好待你的儿子,古有田的死与你无关,但是你睡了人家老婆,应该找到凶手,今晚的事,我们就当没看见。”
轩辕刚一抬手将许非的肩骨接了下云,许非如蒙大赦,又跪又磕,雷辰两人却似鬼影一样消失了。
第二天许非称病离开了,古夫人没见到许非,怅然若失,心道,昨夜还生龙活虎的,怎么早上就病了?
雷辰将白纸上的印迹给古夫人辨认,古夫人想起了什么,惊奇道,“对啊,老,老爷半个月前不知从哪儿,买到了一件古董,是个三角形项链,说是有很多年的古董,价值连城,我看没什么稀奇,做工简单,就是一个三角,很单调,他却一直当宝一样,挂在身上,他死后就再也没过。”
雷辰挑眉道,“也许,杀手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来的,你能告诉我他从哪儿得到的?”
古夫人摇摇头,想了半天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一直都喜欢去古月城买古董,他有一个老客户,古月城的古月斋,经常从他那儿买东西。”
雷辰去古月城的时候,一路上遇到了无数流离失所的难民,他们衣裳褴褛,面黄肌瘦,拖家带口,挎着包袱,有的推着小三轮车,成群结队地匆匆地沿着山道向东行走。
古月城附近有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天月河,天月城中的天月湖水,来自于这条河。
这条河从西向东,河水湍急,到古月城时拐了个大弯,古月城地势低洼,河道狭窄,一遇上暴雨,天月河就容易泛滥成灾,几乎每过个十年八年就要发一次洪水。
天月帝特地在天月河上游修了一个水坝,控制水量,治水效果很好,已经有二十年没听说发过洪水了。
但是半月前,忽然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下起了大暴雨,一下就十天,上游水位太高,只好开闸泄洪,淹了古月城郊区大片乡村,路上的灾民一起涌向了古月城避难,寻求食物,水,等生活用品。
看着凄凉的难民,雷辰与轩辕刚降落在古月城外的一处山岗上,正好瞧着逃难的熙熙攘攘人群,还有远处象小石头一样微小的古月城。
雷辰眉头微皱,因为远处的天空仍然笼罩着一片巨大的黑云,显然暴风雨没有停止的迹象。
虽然雷辰不明白为什么会凝结如此庞大的风暴雷云,却感觉其中散发出淡淡的奇怪的气息,就象烤熟的烧饼的糊味,偶尔随着狂风吹来,如果不是曾经实实在在感受过,还真当作雷电烧焦空气的味道。
轩辕刚见雷辰一脸担忧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雷辰轻叹,“我怀疑雷云与半月前苍云龙壁有关,虽然我们关上了苍云龙壁,但是两个结界相互摩擦,交集,影响天云大陆的气候,而且在苍云龙壁打开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些东西跑了出来,那气息非常邪恶。”
轩辕刚想到了什么,面色肯定,“妖气?你闻到了妖气了,它们又想干什么?”
雷辰摇头道,“不是妖气,而是,我想,应该是魔气。”
轩辕刚愣了,他最近正在适应妖的事情。
在与妖兽战斗时,感应到了妖气,感觉那种气息,如同臭了几十天的鸡蛋,让他受不了,不过他总算明白妖气是什么。
雷辰现在又冒出一个魔气,轩辕刚有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