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坐满了人,有的在说话,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看报纸,而有四个样子不善的年轻人一边打牌一边在东张西望。
梁景秋是坐在汽车最后面的,他闭着眼睛,用灵识感知那些事物。突破后的他现在感知的范围提高,距离也远了,但更重要的是对于那些感知的事物是更清析,好像是亲临其境,如在旁边一样。
不断的运用功法调整灵识,不断地感受那些事物的变化,他的心里也渐渐产生一些明悟。具体是什么样的明悟,他说不清楚,但能感觉得到他运用灵识与这些事物的接触,能提升他的感知。
所谓一花一世界,每个事物是天地间大自然的存在,事物的变迁也是顺应大自然而发展的。通过这样细腻的感知,梁景秋好像与每种事物建立一种微妙的联系,即使这种感觉是很虚渺,但确实的存在。这好像你坐在车上,沿途看到一些路人都与你打招呼。
“事物也有灵性?”梁景秋心中却有这样的疑问。可是这疑问却被人打扰了。他感知到在车上打牌的四个年轻人要偷一对老年夫妇的钱财。
这四人原来并不是在真正的打牌,而是以此来打量车上各人的情况来进行行窃或其它目的的。
在两人的掩护下,另外两人对那对仰在车椅上打瞌睡的老年夫妇下手。
梁景秋本想立即站起来去阻止,但转念一想还是没有睁开睛炒买继续装作睡觉的样子。
在那四个年轻人得手回到原来位置装作没事发生继续打牌后,梁景秋运用感知轻轻的緾绕着一名年轻人。那对老年夫妇的钱袋是放在他身上的。
如同一只无形有手从那名年轻人身上掏出钱财,然后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自动飞回了老年夫妇身上,就好像什么事也没生这一样。那对老年夫妇仍是不断地打瞌睡。
梁景秋刚才没有起来阻止年轻人偷钱,因为想试试用灵识的感知来控物,看能不能这样做到人神不知。虽然他不怕那几个小偷,但他也不想惊动其它人,更不想老年夫妇担惊受怕。
在下一个站口四名年轻人下车了,梁景秋又是用灵识感知控制,让他们下车都摔个狗吃泥巴。看四人狼狈的样子,车上的人都大笑不已。梁景秋也开心了一下,用修者的功法小小处罚一下恶人,帮助需要之人,这也是做了一件功德之事了。
所以,刚才梁景秋一到了总车站,明悟了一些道理。
“现在要去哪呢?”望着已消失了身影的老年夫妇的方向,梁景秋却想不到自己要做什么了。虽然这次他是想要化解与张玉芳心缘,但经过车上使用灵识来做好事后,他却发现,是不是自己应该要在社会上再多做这样的事来体悟呢?是不是通过这样来不断的认知那些连一清大哥也没能说清楚的心缘呢?
难道与张玉芳的事真的只是其它一个心缘?那自己还有什么心缘要化解的?
好吧,不去想了,先去找大米吧,先化解这件目前最重要的心缘吧。梁景秋最后摇摇头,又是坐上一辆去松山湖的汽车。
市区里依然人来人往,车来车去,热闹如常。
“太阳每天都是升起来,地球每时每刻都在公转,每个人每天都要起来过自己的生活。”梁景秋这次没有用灵识感知周围事物,而是呆呆地看着外面。“日出日落,潮起又潮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的几十年一百年说是漫长而短暂的一生,碰到多少烦恼,怎么去一一化解呢? 烦恼也是一个心缘吗?”
“烦恼就是心缘,心缘就是烦恼……”梁景秋嘴里反复地这个问题。
忽然他想起高中的一位老师说的一句话:每个人都是在经历中磨练,在挫折中进步,通过不断地解决这样和那样的事情来不断的提升自己的能力。
“难道这是凡人的一种磨练是等于修者的修炼吗?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作为在人世中行走的修者,是不是也要经历这样的历炼?”突然梁景秋一个想法在脑中产生。
“好吧,不去想了,我要先解决目前的心缘吧。”看到远方松山湖大学的正门口,在汽车上的梁景秋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张玉芳的家,就是现在他拥用了引气入体后期的实力和灵识也达到那个层次,他也没有找到张玉芳的行踪。这是他没有运用神通和功法去寻找的原因,他只是想通过以凡人方式来化解这段缘。也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想打扰张玉芳的平凡生活,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修真和妖魔的事。
只是,他是这么想,但不知不觉走入了这奇异世界的张玉芳能置身事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