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原来早有对策,那不知是何策略?”李剑又惊又喜,喜的是沈辰早有所想,惊的则是在这事情在他看来十分严重,但却想不通沈辰为何如此轻描淡写,不把这事情当一回事。
便听沈辰含笑说道:“断掉兵力,确实可让攻打千岛寨之事付之东流。不过,二位大人是否以为就凭夏侯大人的一句话,就能够真的让他们不派兵出战?”
“这……”二人听得有些糊涂,袁铁则浑身一震道,“莫不成,沈大人你竟想把这事情禀告到州府去?”
沈辰摆摆手道:“这倒不是,夏侯大人不派兵给我攻打千岛寨,这事情必定会被传得沸沸扬扬,对民众而言确也不难理解。而我自然也不会凭着五百兵力便直接去攻打有两千人马的千岛寨,但我可以先行攻打周边的势力,这周边势力也曾屡次受到郡府大军的围剿,但十年也未有多大成效,而若然我将这周边势力陆续铲除呢?”
“若大人真能够将周边的山贼水贼势力连根拔起,那必定威名大震,民心振奋呢。”袁铁认真说道。
李剑则琢磨出了些意思,说道:“郡军十年未做出大成绩,但沈大人只凭一两个月之功就能够扫除周边山贼势力,自然大快人心,更向世人彰显出了非凡的能耐,到时候攻打千岛寨已是民心所向,若然夏侯大人再行阻止,那岂不是和民心背道而驰,只怕夏侯大人也会坐立不安。”
沈辰微微一笑道:“不止如此,民心是一点,其二便是军功!若然他们认定我有方法能够攻下千岛寨,岂能坐视不管,白白让我占了这么大的功劳?而若然知道了攻寨的策略,诸位以为夏侯大人不会亲自出动么?”
“但那样一来,岂不白白把军功让给了夏侯大人?”李剑不解道。
袁铁则听出沈辰话中意思,笑道:“沈大人是想把难啃的骨头给夏侯大人,让他们成为最大的诱饵!”
李剑这才恍然大悟,一时间不由泛起苦笑,直看着这少年,心头暗道了声可怕,这少年的智慧当真超群,如此难题竟然如此轻松就能破解,而且又再次将夏侯军算计在其中,不过,即使最后夏侯军明白自己中了计,成了沈辰这一战的棋子,只怕也难以归罪于他,而若沈辰真的能够拿下攻打千岛寨的首功,那一身军功在身,百姓称道,夏侯军再如何愤怒也不好对付他。
“二位大人早点休息吧,明日我便亲自去拜访夏侯大人。”沈辰摆摆手,二人便躬身退去,同时心底对沈辰则是更加佩服,亦对攻打千岛寨之事充满信心。
第二日上午,沈辰来到城北军营之地,一听到少年都尉前来,军营里的士兵顿时议论纷纷,而待沈辰进了营地,士兵们的眼睛都在沈辰身上打量个不停。
当日沈辰连败三人之事是传得沸沸扬扬,虽然当初目睹此战者仅是少数,但击败匡戍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对于军营中的士兵而言,羽都尉可是强大无比的人物,但不想竟被一个区区少年击倒,如今亲眼见到沈辰,自然按捺不住好奇和内心的惊讶。
而沈辰的到来自然也立刻惊动了匡戍和年飞虎,二人赶在沈辰前一步来到夏侯军的住所,待到沈辰抵达军营中心的议事大殿时,三人已经就坐。
沈辰一步跨进门,来到中间,微微一躬身道:“末将拜见大人。”
“沈大人可知我军方也和文官一样,每月都有几次例会,沈大人连番缺席,可知此罪当罚!”年飞虎冷冷说道。
沈辰暗笑一声,心头雪亮,知道年飞虎借机训斥自己罢了,他微微一拱手道:“末将初入官场,有些规矩尚不明白,还请大人见谅,而且,这几个月来,下官为了筹备攻打千岛寨一事,也可谓公务缠身。”
“好个公务缠身,你莫非比夏侯大人还忙?”年飞虎又是一冷笑。
匡戍冷着脸坐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他当初败在这少年手下,颜面大失,至今想起来亦是恨得牙痒痒的。
夏侯军淡淡说道:“罢了,我且问你,你可想出了攻打千岛寨的方法?”
“回大人,此事已有眉目!”沈辰立刻回道。
一听这话,夏侯军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年飞虎等人在前几日拜见,说了关于拒绝沈辰调兵一事,他自是认为合理,只是在他心里还打着另外一个算盘,若然沈辰真个有攻打千岛寨之策,若然能够取得详细的攻寨步骤而可行的话,那何不取而代之?自己再任统帅,攻打千岛寨,将功劳包揽下来。
要知道,以他夏侯世家在州府的势力,要想升迁入州府也只是时间而已,但若有如此军功在,升迁的时间自会大大提前。
他便立刻问道:“那你有什么策略?”
只是沈辰又岂会乖乖把策略和盘托出,便回道:“战场上军情瞬息万变,这策略自也要随机应变,不断做出调整,所以这具体的策略还无法完全定下。”
如此一说,顿让夏侯军大为失望,他倒没想过沈辰会隐瞒策略之事,毕竟他十年未曾攻下千岛寨,这小子花上几个月时间又岂能想出攻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