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为伤,苦了多少人,煞了多少忆,情之为悲,冷了多少清,落了多少思,纵使飞蛾扑火却依然义无反顾,只观情,伤人伤己,却是一生无法割断,落一笔长相思,挥洒多少痴情泪,饮一杯浊酒,品了多少世间情!
都道情是世间最难解的东西,没有答案,不分先来后到,甚至没有定义没有界限。隋钰帝看着眼前风华依旧的陈贵妃,忽然道:“如你是我的莲花,那么今生让我为你守一世长情。”
陈贵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莞尔一笑,“皇上,臣妾不是在你身边吗?”人都已经是他的了,还想怎么样。
隋钰帝忽然一下子激动起来,冲上前抱住陈贵妃,“如果可以,可以陪你千年不老,千年只想眷顾你倾城一笑;如果愿意,愿意陪你永世不离,永世只愿留恋你青丝白衣。你的容颜在我心中如莲花的开落,残阳徽墨,细语微澜,几首仰天,一瞬间开遍漫天的烟火。你是否还端坐在一里的长亭,芊芊玉指,卷着和风的温润,画青天一角,起湄水之滨。”
陈贵妃呆愣的看着远方,眼中毫无焦距。人都道帝王之家无真情,可是眼前的隋钰帝给她的爱,唉,“皇上,已到今天这种地步,何必还纠结那么多呢?”就算心不是他的,可是至少人是他的,难道这样还不够吗?非得要把那心掏出来给他看看才肯善罢甘休吗?
“皇上,三皇子求见。”隋钰帝正想说话,御花园中忽然出现侍卫禀告。看着皇帝贵妃相拥的身影,侍卫瞬间觉得尴尬无比,这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恩爱。
陈贵妃闻言,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挣脱开隋钰帝的怀抱。“臣妾先行告退。”说完之后匆忙离去。
隋钰帝看着那速度离去的小小身影,心中黯然神伤,都多少年了,她还是不能释怀。
隋卿将肆钰从客栈之中一路护送而来皇宫,生怕她又在半路上再玩失踪。
肆钰抬头望着那高不胜寒的宫殿,正中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门。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在这危崖的绝险之处,盘岩重叠,层层宫阙都嵌进绝壁之中,逐渐升高,凭虚凌烟之中,有一种欲附不附之险,肆钰看得目眩心骇,沿山凹的石板“栈道”登上玉阶,放眼一望,但见得金顶上耸岩含阁,悬崖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
遥听鸟鸣幽谷,一派与世隔绝的脱俗景象,“真是一处仙境呀。”肆钰情不自禁的赞叹道,这里和她的族人居住的那里比起来,虽然所处环境差不多,但是建筑和装饰她的族人可是远远比不上。
隋卿看着肆钰一脸惊叹的表情,虽然说这皇宫是修得恢宏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到这么惊叹的地步吧。表面越是光鲜艳丽,背地里越是肮脏污秽,难道肆钰不明白这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