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在这里等等,我很快便会来。”肆钰愉快的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隋宇宫殿,隋宇一脸无奈的望着眼前的肆钰,一进来便咄咄逼人,可问的都是一些莫名奇怪的问题,他一个都听不清楚,也都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想说?”肆钰皱眉,望着眼前的隋宇,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因为肆钰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了肆钰。他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
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好吧,我相信你。”沉思半晌,肆钰又道。
“莫名其妙。”隋宇望着肆钰走远的身影,才嘟嚷道。
“大哥,你在说什么呢?”隋卿忽然站在隋宇的身后道。
隋宇回头,望着身后的隋卿,一袭白衣,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可是再仔细看去,只觉得那深邃的眼中一片幽暗,仿佛什么都入不得他的眼一般。“你吓死我了!”忽然出现,走路都没有脚步声的,真是吓死人了。
隋卿莞尔一笑,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大道:“大哥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还不就是那个巫族族长咯,来找我莫名其妙问了一堆问题,问我知不知道金凤是谁,金凤,我还银凤呢~”隋宇继续嘟嚷道。
“肆钰?”隋卿闻言,“大哥,我还有事改天再来找你。”
“那金凤到底是什么人物呢?”走在出宫的路上,肆钰一个人低着头边走边喃喃自语着。
嘭~忽然感觉脚下被什么绊倒,肆钰一下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这是谁呀?”宫人纷纷围了过来,看着面朝大地的肆钰,奇怪道。
肆钰缓缓抬头又,却看见随着人群的散开,一男子缓缓而出,晚风袅袅,吹得他的黑色长发,也随风而舞。墨发似泼洒在画卷中般,发丝缠绵缱绻的纠缠,与那一身白衣相耀成辉。白衣胜雪,颜如冠玉。剑眉星眸,熠熠生辉。令人移不开视线。他的表情淡漠,却仿若与自然已合为一体,他为天下所生,那股子傲人而清冷的性子,却似天下是为他所生。
肆钰看着那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显得妩媚异常。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怎么这么不小心?”隋茂来到肆钰跟前,费力的将肆钰从地上拉起。
肆钰只是微微一笑,将手从隋茂手中抽回。
“都破皮了,去我宫中,我给你上一点药水吧。”隋茂一脸温柔的道。
肆钰本是不愿去,可想了想,说不定能从隋茂口中知道些有关于隋宇的事呢,忙不迭是的点点头。“好啊。”
隋卿跟上的时候,只见肆钰和隋茂缓缓离去的身影。“二哥?”望着那坐在轮椅之上的人,隋卿不由得疑惑道,什么时候肆钰和二哥也扯上了干系呀。
“到了。”走了半晌,隋茂终于莞尔道。
肆钰抬头,远处那金碧辉煌的所在,红瓦黄墙、画栋雕梁,说不出的富丽堂皇。朱红的大门经过岁月的侵蚀,却还是不掩那昔日的荣光。“那我们进去吧。”
左右蹲守的石狮,将目光穿越渺远,望向那千百年前的莽莽苍苍。吱呀门开,拂落历史的烟尘,女墙仍在,楼阁犹存。
正面是一座七开间的大殿,又是庑殿顶,远非歇山可比,可见当今的皇上是有多么的一等一的地位方不逾矩。拾级而上,但见白玉为梁、翡翠当瓦,飞檐翘角、金匾森森,真是让人悚然而惊了。不敢再进,只得回转身来细细打量。角落里一口枯井,幽深邃密;院子中几株老槐,在偏西的日头下,将影子洒下一地斑驳。恰有二三寒鸦掠过,正是声声凄。“你,你这宫殿还真有不一样。”肆钰站在隋茂的宫殿之中,望着那和别的宫殿不一样的摆设,不由得道。
隋茂低头一笑:“只要住的舒服,哪里不一样呢?”更何况这偏西的宫殿正适合他的腿脚修养,这可是当初父皇亲自为他挑选的呢。
肆钰尴尬道:“也是,都一样。”
“进来吧。”隋茂缓缓推动轮椅进了殿中:“药膏在殿中呢,你不进来,我怎么给你上药。”
肆钰脚步停留在原地,打量着四周,她怎么有种进了贼窝的感觉呀。“我是巫族族长,这点皮外伤不算什么的。”说完拔腿就往外面走。
嘭~宫殿大门忽然被吹关上。隋茂回头,“怎么了,担心我这宫殿里有会吃人的妖怪吗?”
肆钰低头:“不,不是那样的。”
隋茂缓缓的转动着轮椅上前,那轮子从树叶上面辗转而过,发出吱吱吱的响声,一步一步的朝肆钰靠近。
“你,你别过来。”肆钰慌了神,看着眼前的隋茂,心中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肆钰。”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一把将肆钰揽在怀中。
肆钰回头,望着身后那人,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紫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九曦。”肆钰急忙呼唤道。
来人莞尔一笑,冷冷的看着隋茂:“告诉你身后之人,妄想动肆钰一根汗毛。”说完揽着肆钰大步离去。
隋茂缓缓的推动轮椅进了殿,看着殿中一片金色的光芒,金凤一身金色的长袍,一头金发披散在身后,面如刀削,鼻直口方,看上去异常英俊,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背后无翼,眼神中威棱四射,眉心处有一个复杂的金色符号。“失败了。”隋茂无奈道。
金凤莞尔,躺在床上喝着茶:“要是那么简单就能把她带回来,那她也不叫巫族族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