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抓我?”隋仕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问性命之忧的问题,虽然不能肯定眼前的人会不会回答。
“目标不是你,你只需要好好的呆着,比什么都强。”金凤斜眼看着被束缚在竹哨的隋仕,不知何处,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所到之处,都萦绕着一缕清新的薄荷气息,令人就此沉沦。“怪不得那只狐狸会喜欢上你。”隋仕喃喃道。
“狐狸?”隋仕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狐狸?”
金凤摇摇头,“没什么,你只需要记得,乖乖在这里呆着,直到我放你走的时候,那你便真正的自由了。”
“真正的自由?”隋仕愈来愈糊涂,“你到底是谁,你在说些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
金凤伸出手在隋仕眼前一晃,看着再次昏迷的隋仕,“你不需要听懂,因为你不是主宰,我才是……”
天庭之上,云雾缭绕,给人以虚幻的感觉。渐渐地,朦胧的雾退去了,几根百丈巨柱巍然耸立。柱子上刻有金色的盘龙图案,就如活物蠢蠢欲动,在柱子上向上盘绕。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仰天长啸一般。数十根柱子尽头,有一座若隐若现的巨殿。近看,巨殿金光流转,在云雾中散发着金光。无论是谁,在巨殿面前,都有一种双膝跪地,朝拜一般的冲动!
西王母看着忽然出现的金色光芒:“事情办得怎样了?”
“都办妥了,您就放心吧。”金凤莞尔道,沉默半晌后,忽的抬起头:“他现在,怎么样了?”
西王母揉揉脑袋,“他是我最不省心的一个孩子,你去劝劝吧。”
金凤低笑两声,“恐怕我去了他只会更加的烦躁吧。”
天庭一处,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金凤走到南天门那,只见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两边摆数十员镇天元帅,一员员顶盔贯甲,持铣拥旄;四下列十数个金甲神人,一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外厢犹可,入内惊人。
“我是西王母之子,你们敢拦我?”人群,不,仙群中出现一冷清的声音,只见着一袭粉色缎衫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之中缓缓而出。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紫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金凤远远的看着慕九曦那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
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紫眸带着奇异的诱惑,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仿佛随时他都有可能跳起来,把身前的仙兵仙将给吃了一般。
“这是西王母的命令,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仙兵仙将不卑不亢的道。
“走,都给我走!”慕九曦忽然怒吼道,看着眼前一帮仙兵仙将,他那个娘不知道忽然发什么神经,还在竹林里面找隋仕就被仙兵仙将给抓了回来,真是气死他了。
“我们……”仙兵仙将奉命不敢退下,却瞥眼间看见不远处的金凤朝着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慕九曦别过头去,没多久又听见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是让你们都走吗,听不懂话吗?”转过头,却看见眼前的金凤,沉着脸:“又是你搞的鬼吗?”
金凤缓步上前:“别误会,这次真的不是我。”他才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将九曦从凡间抓回来。
慕九曦微楞:“不是你?”说实话,除了眼前的金凤之外,他找不到第二个人,会这样处心积虑的害他。
“真的不是我。”金凤耸耸肩,“或许你该去问一下你的娘亲,尊敬的西王母娘娘。”金凤说完之后,转身离去,不给慕九曦一点说话的余地。
“你给我站住!”慕九曦想要冲上前却被门外那结界给挡了回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凤远走的身影。
凡间
高不胜寒的宫殿,正中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门。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在这危崖的绝险之处,盘岩重叠,层层宫阙都嵌进绝壁之中,逐渐升高,凭虚凌烟之中,有一种欲附不附之险,沿山凹的石板“栈道”登上玉阶,放眼一望,但见得金顶上耸岩含阁,悬崖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
隋钰帝高高的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底下仅剩的隋宇和隋茂,沉声道:“其他两个呢?”
“儿臣不知。”隋宇摇摇头,“只听说前些日子三弟去找四弟了,后面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茂儿,你说呢?”隋钰帝抬眸看着二皇子隋茂,那干净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年约四十左右,可是从他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四十而惑的感觉。只是那双深邃的眼里,散发着淡淡的力不从心。与此同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寒气,让下面的每个官员,都不由得一阵心悸。
隋茂低下头,“儿臣也不知。”
“是吗?”隋钰帝两眼迸发着精光,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底下的隋茂。
隋茂心虚的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也不知道皇上究竟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