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日月圣地?”谢未央一愣,“你是说……”
“没错。既然是圣女的家族,自然不能留在这种……偏僻地方,如果圣女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可以将整个谢家都搬迁到日月圣地。”
此言一出,看台上数万名武者,都露出了浓浓的羡慕之色,恨不得取而代之。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砰砰!
日之使者大袖一甩,李长天、朱痕二人便死狗一般,掉落在广场上,在一阵若有若无的叫声之中醒来。
“不要,不要杀我。”
李长天刚刚清醒过来,便疯狂地挥舞着手脚,脸上露出了惊恐的模样。不过很快,他便发现了周围气氛的异样,所有人都用一种厌恶的神色看着他。
“李长天,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凌山面寒如水,缓缓走到了李长天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一股山岳一般沉重的压力便降落下来,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宗主……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李长天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
“混账。”
凌山发出一声低沉的斥责,双目爆发出熠熠光芒,一股灵魂上的威压冲击而下,直接让李长天连连后退了三步,神色骇然。
“我问你,你身体里面的邪魂是怎么回事?”
当凌山说出这句话,李长天的脸色终于变了,好像泥土一般,没有一丝血色。
“你,你怎么会知道?”
一片极度恐慌之中,李长天最后一丝风度也荡然无存,只是眼珠子不断转动,一副见了鬼一般的模样。
“不用找了!你体内的邪魂,已经当着数万人的面被两位大人收走。李长天,我真是瞎了双眼,才会对你如此青睐。没想到你居然居心不良,勾结邪魔外道,使用卑劣手段控制谢未央父母。如此恶劣行径,简直是我凌云宗的奇耻大辱。”
凌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一片冰冷,“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滚出凌云宗,以后不再是我凌云宗弟子。”
“什么。”
李长天尖叫出声,丑态尽显。
这是逐出师门。
这一幕,落在不少人的眼里,神色各异,纷纷低声感慨。
“李长天这一次,可谓是身败名裂了。”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不到两个时辰之前,李长天还是堂堂凌云宗副宗主,万千荣耀加于一身,春风得意、风光无限。而现在,却变成了一条彻头彻尾的丧家之犬,人人厌恶,一切名利都转瞬成空。人生的际遇,真是变化无常。”
“说起来,若是没有武承中途横插一脚,估计典礼现在早已经结束,日月二使恐怕也来不及救下他们的圣女,就已经被李长天得手糟蹋了。”
不远处,武承只是冷冷地看了李长天一眼,便将目光移开,再也没有注意他。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李长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他自己埋下的恶果。葬送他“前程”的不是武承,而是他自己。
在以前,武承拼命地修炼奋斗,最大的一个目标之一,就是希望有一天能亲手打败李长天,捍卫自己的尊严。不过,等到他真的做到了这件事,却没有想象中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有一丝淡淡的悲哀。
没有错,悲哀,为李长天的丑陋、险恶而悲哀。
试问,打败这样一个人,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当然,武承也绝对不会可怜他。像李长天这种人,典型的死不知悔改,不要看他现在一副万念俱灰、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要等他翻了身,立刻就要变回以前飞扬跋扈、是非不分的丑恶模样。
李长天,只不过是他武道之路上的一块踏脚石,既然已经迈过了,自然就抛之脑后。
此时此刻,武承唯一关心的,是谢未央。
似乎是冥冥之中感受到了武承的注视,谢未央微不可闻地一震,臻首微移,接触到武承温柔如水的目光,俏脸居然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连忙别过头去。
半空中,日月二使自然不会在意下方发生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群蝼蚁无聊的吵吵闹闹罢了,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时间差不多了吧。”
两人互相打了个眼色,心照不宣,随后月之使者便突然对谢未央说道,“圣女大人,我们也差不多该动身了。您的双亲虽然被我收进小混元空间,处于冬眠之中,但若是长时间没有得到治疗,仍然可能会出现一些危险。”
“要走了吗?”
谢未央心中一颤,显得十分迟疑。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月之使者疑惑地问道。
“请等一下。”
就在此时,武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跃而上了高台。
“嗯?”
月之使者目光一寒,便欲出手,将武承轰开。开什么玩笑,她绝对不会让任何土著靠近圣女周围十丈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