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中走过去,那女孩子一见是他,又递一个盛好饭菜的饭盒,眼里隐着些笑。
因为是老乡,小中有时帮他们劈劈柴,收拾一下东西,搬搬菜,女孩子就总是在他的饭盒底下多盛些肉,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总是用一个饭盒盖盖住。
小中又从那白葱样的手指那里接过饭盒时,不小心自己粗糙的手正碰到了她的那细嫩的手指,脸不由的便红了。他赶紧一转身,甚至忘记了自己应该再拿些凉菜。
正午的阳光很晒,小中端着饭盒一个人坐在还没有盖好的土坯房的侧山墙下,那里有一斜影子。
“给你!”两根没有切开的黄瓜递到了小中的面前。
小中一抬头,背着光他也能看到是厨房里的女孩,他在这里干活这么久,甚至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小中生硬地接过来,没有说谢谢,只是大口地嚼着,那是一种平静,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不过几个月,苏秦就一定会让他回去。
“你多大?你叫什么名子?听到大家都叫你中子?你的家是哪个村儿的?俺爹说你人挺好。”
“……”小姑娘自顾自地说着,小中也不作声,只是听着,也不回答。
当他把最后一口米饭塞进肚子之后,饱腹感让他把目光投向了这个拿着自己的饭盒就往回走的小姑娘,看她的身影,就在十**岁左右,城里的孩子正读高中的年纪,她已经在工地里干了一年多的活儿了。
花布衫里面隐隐地能看得到衣服的带子,好像是黑色的。小中开始胡思乱想了。
下午的天气太热,小中忘记了喝水,口干的不行,看水泥工的活儿不太紧,他转一个身往后走去,还没有到食堂的位置,就听到有人在小声地口喊着:“你,你别这样了,你……唔……”
小中走近了一看,那个老伙夫一个人待在仓库的外面,哭丧着脸。
“放开我!啊!……”小姑娘挣扎的声音从仓库里又传了出来。
小中不是一个石头人,他听得出来是有人在欺侮她,他瞪起眼睛,怒了起来:“你干什么呢?你姑娘被人家欺侮了,你还……”
老伙夫只是一言不发,目光呆滞地望着向前面,小中真想上去给他一脚,他不由分说地几步抢进了仓库,看不清这个人是谁,但他的拳头已经出去了,那个背对着他,男人当头被他打了一拳。
“你他娘地欺侮小姑娘,妓女他妈的有的是,你个大老爷们儿!”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人站起身来,小中看到了他身下的小姑娘几乎被剥光了衣服,白花花的身子,就在他的眼前,小姑娘哭着穿上衣服。
小中的怒火已经无法抑制了,他的拳头有沙包那么大,左右开攻,那个被打得满地求饶。
“你,你……我,我是老板!”小中早就猜到这个人是老板。
“你,你是老板吗?你就是一个畜生。”又是几脚跟了上来。
老板被打了,没有人敢去追问原因,小中和那父女两个一齐被开除,好在他没有敢扣下三个人的工钱。
老伙夫看着手里的几千块钱,又看看小中,再看看还在哭泣的女儿,心里酸得要命。
“我是不能干活儿了,我回老家,你带着她走吧,我把女儿就交给你了。”老伙夫坐上火车,小中老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个被自己救下的姑娘,才知道她叫桃子。
“桃子,你,你如果不愿意,你就跟着你爹回家吧,我,我自己也没有一个安定。”小中不想因为自己再耽误了一个姑娘的终身。
“中哥,说啥呢,我就跟着你了。你上哪,我上哪?”小中也没有一个真正的好去处,他只好带着桃子四下打工,最后两个人还是在冉城外的一个小县城里找了一个饭馆,小中当跑堂儿的,桃子打杂。
婚礼筹备得很快。苏秦为了宇文兰的婚姻,也筹备了一件大礼,那是在宇文兰和晨曦登记的第二天就准备好的了东西。
宇文兰这一次爱得很深,她干脆地登记结婚,没有做任何财产公证,两个人就这样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婚礼进行中,晨曦一身白色的礼服,宇文兰一身纯白色的婚纱,冉城里最大的酒店里这一天应该是最喜悦的时刻。
苏秦来了,他带着安安,杨薇一个人早早地就到了,今天最重要的是安安手里的那叠资料。
一切都很顺利,晨曦成了宇文兰一半财产的拥有者。
大家都在祝福之中,可是苏秦偏要在这一天里给她带来些更大的意外。
苏秦以商会会长的身份走到了台前,他的眼里带着喜悦,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之后,便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