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什么催,我忙完就走。”小护士没好气的瞪了一脸和蔼的表情的刘姓老者,冷冷的说道。
“额……”刘姓老者表情一僵,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几分钟后,终于检查完所有特护病房内的所有医疗仪器。小护士仔细的调整好空调温度等,这才走出了病房。
嘭!
被小护士重重关上的房门,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
“额?”刘姓老者猛的转过身去,盯着已经紧紧关闭的特护病房的加厚房门。
“怎么,刘大脑袋,生气了?”将军望着转身盯着房门的刘姓老者,玩味的说道。
“这个小姑娘脾气好大。”刘姓老者转过身来,笑着说道。
“是啊,脾气好大。”将军点点头,似乎对刘姓老者的话表示认同。
“咦?你竟然同意我的看法?”刘姓老者惊奇的说道。
“不同意又能怎么样?我都躺在这里了,还不是任由你们摆布了?”将军瞪了眼前的刘姓老者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老东西,我们都老了。该放下的就应该放下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刘姓老者没有接将军的话,却是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哼,你倒是潇洒,看着年轻人们胡来也不管管。”将军没好气的说道:“我可没这副好脾气。”
“国家的根本是什么?是军队。”将军愤愤的说道:“军队强大,国家才能安定,外敌才不敢妄想。”
“削权?削个哪门子权?”将军继续说道:“645部队成立这么多年,没有出过一例刑事案件,更没有有过一个叛徒。”
“这份荣誉,哪个部队有过?”将军傲慢的说道。
“削权?削他娘个腿。”
“645部队所执行的,大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任务。什么都要报告,什么都要监督,那还怎么执行任务?什么都公开透明,那还怎么打仗?”
“这是打仗,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是过家家。”将军语气激动的说道。
“哎呀,老东西,有话好好说,你别激动嘛。”刘姓老者连忙起身,拍着将军的肩膀安慰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高层只不过是关心你的健康而已。”
“我健康的很。”将军高声说道:“你刘大脑袋一早的颐养天年,就想当姜太公了?”
“总还是得有人做做荆轲的。”将军剧烈的咳嗽着,断断续续的说道:“政府想削权,担心我秦某人造反?”
“我秦某人如果想造反,何必所在这破地方。被人软刀子割肉不放心,还要处心积虑送我见阎王的?”将军激动的满脸潮红,气愤的说道:“政府那帮子人,弄权是个中好手。”
“打仗,他们懂个屁!”将军骂道:“治国不是过家家,不能不懂装懂,不懂装懂是要出大事的。”
“哎呀,老东西。你不要激动嘛,我这不是还没说什么嘛!”刘姓老者一边拍着将军的后背,一边关切的说道:“你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
“你要真两腿一蹬,翻了白眼了,不是让人家得逞了?”刘姓老者说道。
房门外,听见房间内一声“进来”。宪兵队长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经无可挑剔的着装,轻轻推开了房门。
“政委!”宪兵队长小心翼翼的走近房门,笔直的站在张柏丽面前。
“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张柏丽看着标枪一般站在她身前,军姿标准的无可挑剔的宪兵队长,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什么事?”张柏丽瞥了一眼宪兵队长夹在怀中的文件包。心知肚明,却仍然明知故问。
“报告政委同志,我宪兵队奉命对徐宁同志的活动情况进行调查,现已取得初步的调查结果。”
宪兵队长从夹在怀中的公文包中拿出文件夹,取出那份调查报告。向前跨出一步,走到政委张柏丽的办公桌前,双手递给张柏丽。
“请您过目!”宪兵队长恭敬的说道,将调查报告放在办公桌上,后退过去。
“嗯,好!”张柏丽点点头,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调查报告。
半晌之后,张柏丽放下手中的调查报告,对着眼前的宪兵队长笑了笑。
“不错,辛苦你了。”张柏丽笑着说道:“调查报告就先放在我这,你回去吧。”
“是!”宪兵队长一个立正,抬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出政委办公室。
看着被走出办公室的宪兵队长轻轻带上的房门,张柏丽脸上和煦的笑容一下子退散开去,脸上的表情变的冰冷起来。
“哼,不错?”张柏丽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手上的调查报告,冷冷的说道:“这样能算不错?”
将手中的调查报告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张柏丽靠在柔软的转椅上,闭上了眼睛。
“这份报告,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的问询罢了。”张柏丽心中想道:“当初我下命令的时候,可是特地在问询这两个字上强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