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瞥了刘伟一眼,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才开始说正题:“冯君从保险柜里拿出几个账本,上面记得都是你的业务资金流向。当时太仓促,我只看了一眼,有铁路快件和五金电料之类的,其他的没看清。但我想,她可能把你进入公司以来的所有业务都做了记录。”
“那些事我早就交给别人了呀,她干嘛还记着?”刘伟一边思索一边问。
“秋后算账呗。”大雄说。
“嗯。”刘伟点了点头,又说:“五金电料是温碧莲送的,应该没问题;而铁路快件却有问题。但那都是马鸣吩咐他表弟石涛干的,跟我也没关系啊。咱不用怕。”
“可问题是,谁知道那是石涛干的?谁能证明那些钱都给了石涛,而你一分也没拿?”大雄说,“你找不到证明人,这就是问题!”
刘伟思索了片刻,觉得大雄的话很有道理,又问:“那……我该怎么办呢?”
大雄盯着刘伟看了一会儿,说:“既然他无情,你就可以无义了。”说了,又看刘伟的反应。
“啥意思?”刘伟见他老说半截话,心里着急就催促道:“有屁快放,别这么吞吞吐吐的,跟个娘们似的!”
“我是说,”大雄看着刘伟的脸色说,“你没有必要再为马鸣隐瞒他们的亲戚关系了。”
“有用么?”刘伟问。
“怎么没用!”大雄解释道,“你想想,如果文音和张平知道马鸣是石涛的哥哥,你又是听了他的安排才跟石涛建立联系的,他们会怎么想啊?石涛会傻到有了好处不给他哥,而给你这个外人?再说,马鸣有那么廉洁么?”
“可是……”刘伟又问,“即便这样,也摆脱不了我的干系呀?毕竟我是经手人啊!”
“虽然不能完全摆脱你的干系,却能摆脱你的大部分责任。毕竟马鸣是副总,你只是普通员工,而且那时你才刚刚来,能不听领导的话么?”大雄又分析说:“再说了,他们要是真因为这事要处理你,就必须先处理马鸣。可你和马鸣是咱们公司的业务支柱,他们敢吗?这就叫投鼠忌器!”
刘伟点了点头,先嗯了一声,又问:“马鸣对我还是不错的,这样对他,恐怕不好吧?这不是出卖么!”
“别傻了你!”大雄最怕刘伟心软,又劝:“你忘了贾盛开除你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了?当时他完全能替你说话,他说了吗?要不是在长白山见到了你的同学,他能让你回公司吗?你好好想想,如果没有苏娜,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要饭呢!你可不能把苏娜的功劳错记在马鸣的身上!”
刘伟又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大雄,说:“嗯,你说的对。但马鸣是石涛的哥哥这个话,怎么说出去呢?”
“这个事当然不能让你办。”大雄笑道:“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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