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已定,立马动身。柳若兰简单收拾了行李,带上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然后把保姆叫来,拜托她一定要看好小春生,说自己不出一个星期准能回来,并保证回来后给她增加工资。保姆满口答应了,她就带着欧阳夏蓉火急火燎地奔京南而去。
于洋见到柳若兰和欧阳夏蓉之后,非常热情地接待了她们,先用自己的钱把她们安排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一个套房里,又给她们订了每日三餐,三餐都送到房间里,省得她们出门进门的不方便,也答应她们尽力去打听刘伟的下落。可柳若兰和欧阳夏蓉在华丽的酒店里一连住了一个多星期,于洋却很少拜访,当她们追问刘伟的情况时,于洋多半在电话里安慰她们说,再等等,我正找人打听着呢。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星期,还是很少见到于洋的人影,刘伟的事情也没有任何进展。柳若兰和欧阳夏蓉都沉不住气了。柳若兰说:“这样守株待兔可不行,我们不能等了。走,找刘文静去!”
俩人出了酒店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刘文静的公司。公司里的人说刘文静早在十天前就去美国了,让她们请回吧。柳若兰不信,以为这是刘文静不想见她们而故意让她的员工这么说的,遂问了一句:“她出国了,怎么可能?别是躲着我们呢吧?!”
柳若兰这句话也就是自言自语的那么一说,顶多表示质疑,可欧阳夏蓉却当真了,立马走上前去,吼道:“你少他妈的给我来这套!快点让刘文静给我滚出来!”
刘文静的员工见欧阳夏蓉张口骂人,生气了,便跟她锵锵了几句,欧阳夏蓉却撒气泼来,一开始是叉着腰破口大骂,继而抓起人家办公桌上的东西往地上摔,终而却挥起手来打了员工一记耳光。她这么一闹,就把保安给闹来了,保安伸手去推欧阳夏蓉,想把她推出去,岂料欧阳夏蓉一把抓住保安的脖领子,一边狂骂,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在保安的脸上狠狠抓了一把。保安立刻觉得脸上火烧火燎地疼,便感觉有血在脸上流。保安急眼了,伸手抓住欧阳夏蓉的头发,要把她按倒在地,柳若兰就猛地抱住保安的腰,又腾出一只手在保安的脸上没鼻子没脸的乱抓乱挠,弄得保安顾不上跟欧阳夏蓉较劲了,松开了手。欧阳夏蓉抬起头来,却猛地扑上去,一口咬住保安的肩膀,像凶猛的藏獒一般咬死嘴。保安疼得啊啊大叫,急忙往后退去。保安退去了,欧阳夏蓉还不依不饶地要往前扑,好像带走的刘伟的不是省公安厅或国家安全部的人,而是这个小保安。此时,柳若兰却清醒了,急忙拽住往前扑的欧阳夏蓉,用命令的口吻低声命令道:“走,快走!”随后,她就紧紧拉着欧阳夏蓉的手,把她硬拽了出去。
俩人坐着出租车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一边呼呼地喘气,一边愤愤不平地骂刘文静的冷漠和落井下石的卑劣做法。就这么骂着骂着,俩人终于冷静下来。柳若兰突然说:“我不相信刘文静出国了,她肯定就在京南市,不在公司,那一定就躲在家里。我们去她家找她!”
“对,去她家!”欧阳夏蓉气呼呼地站起来,像是要奔赴战场的士兵。然而,她刚站起来,又突然沮丧地坐了下去,说:“我们不知道她家在哪儿啊,怎么找?”
“给于洋打电话,他肯定知道。”柳若兰提醒道。
欧阳夏蓉一骨碌爬起来,掏出电话就要拨打于洋的电话,却被柳若兰一把拉住。柳若兰说:“我来打。”
柳若兰知道欧阳夏蓉是个急性子,情急之时说话嘴上没把门的,怕她再把于洋给得罪了,那就更坏事了。于是,她掏出自己的电话,拨通了于洋的号码,先跟于洋闲聊了一会儿,还轻轻松松地咯咯笑,然后突然问:“刘文静的家住在哪里?”
于洋没注意,张口就说:“在东四九条,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四合院。”说了才纳闷起来,又问:“你们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柳若兰笑道,“我从老家带了点儿土特产,想送给她家老人。”
“什么土特产啊?”于洋很感兴趣的问,显然他当真了。
“嗯……”柳若兰快速转动脑筋,边想边说,“也没什么啦,嗯……就是臭鲑鱼,还有……还有金华火腿啦。”
“好啊你们,有这么好的东西,不说给我也带一份,是瞧不起我吗?!”于洋笑道。
“哪里呀,这不是来得急嘛,没有想周全。”柳若兰应付道,“对不起啦于总,下回吧,下回我给你带双份的!”
“好啦,你当我真的稀罕臭鱼啊,臭烘烘的有什么好吃!”
于洋说笑了,问柳若兰还有没有别的事,柳若兰说没有了,便挂断了电话。
柳若兰挂了电话,立马拉着欧阳夏蓉出了酒店,去附近的大型超市里买了金华火腿,却没有臭鲑鱼,便急得转磨磨。欧阳夏蓉就不耐烦地拉了她一把,说:“带金华火腿就行了!”柳若兰却说:“我都说了有臭鲑鱼,不带去显得咱们说瞎话似的,多不好啊!”欧阳夏蓉却不管不顾地拽着她往结账通道走,边走边说:“哪那么多事啊,你本来就是骗他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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