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让开一下,我正在看电视。”虽然根本不理会彭劲东的问题,但是林霭雯能够把话说的这样客气,倒是很少见。
彭劲东尴尬的笑了笑,求助的看向庞劲东。庞劲东则看回向他,目光像是在质询:“你才是鸭子,应该知道怎么做……”
家中的一切设施都可以在密室内控制。为了给彭劲东创造足够的机会,庞劲东迅速溜到密室,切断了数字电视信号。
林霭雯看着屏幕上的一片雪花,按了几下遥控器,仍然没有一点效果,于是不耐烦的问:“电视是怎么回事?”见庞劲东没有答话,她四下看了看,才注意到自己身边只站着彭劲东。
林霭雯问彭劲东:“庞劲东呢?”
彭劲东讪笑着回答:“接电话去了!”
过了片刻工夫,庞劲东溜回客厅,见林霭雯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彭劲东则尴尬的站在她身旁。
“电视欠费了!”刚说完,庞劲东立即在心里抽了自己一记耳光:“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林霭雯看看庞劲东,又看了看彭劲东,心里明白了几分。她把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扔,微笑着问彭劲东:“还不知道你何处高就呢!”
“哦!我是……”
林霭雯打断了彭劲东的话:“做鸭几年了?”
听到这句话,庞劲东和彭劲东都愣住了,尤其是彭劲东,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过了片刻,彭劲东擦了擦额头的汗,故作糊涂的回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在问你,当男妓多少年了!”林霭雯看都不看彭劲东一眼,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把双脚搭在茶几上,摆出一副庞劲东心目中标准的女流氓形象。
“我……”
林霭雯又一次打断了彭劲东:“别告诉我说,你不是干这一样的。”
“林霭雯是怎么知道彭劲东的真实身份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庞劲东的脑海中闪过n种可能。
沈家瑶看了看庞劲东,说:“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朋友!”
庞劲东沉下脸,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的朋友,不要用一些胡乱的猜测来玷污他们的品行。”
“哦?”林霭雯豁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惊奇的问庞劲东:“你竟然不知道你的这个朋友是干什么的?”
“既然我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直觉!”林霭雯来到庞劲东身旁,得意洋洋的回答。
庞劲东皱起眉头,问:“你会相面?”
中国传统的相面之术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这种道理又很难找出科学依据,因为它所依据的完全是一种感觉,没有办法物化,更没有办法用具体的数据加以说明。
例如说,一个人的气质可以体现出他的生活环境、受教育程度和社会地位,这一点是穿着打扮和刻意做出的举止都无法掩盖的。农民工穿上西服也不会像企业家一样,过去有句俗话叫做“穿上龙袍不像太子”,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尽管彭劲东表现的如同一个斯文人,身上却始终带有一种风月场上混出来的味道,而且由于他的文化知识很浅薄,因此所做的一切都表现的很空虚、没有内涵。
但是如果说林霭雯以此推断出彭劲东是个鸭子,却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
庞劲东所不知道的是,林霭雯走过彭劲东身旁的时候,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如果不想让疤哥再追究你的事情,就马上滚出去!”
等到庞劲东再看向彭劲东时,后者已将汗流浃背了。
“大……大哥……”彭劲东深吸一口气,对庞劲东说:“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就不打扰你了。”
彭劲东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送你!”庞劲东立即追了过去。
等到了门口,彭劲东把支票还给庞劲东,苦笑着说:“大哥,你怎么让我来对付这么一个人啊!”
庞劲东故作糊涂的问:“这人怎么了?”
“难道你不知道?她是疤哥那一伙的!”
“哦!”庞劲东点点头,心里已然明白了。
彭劲东就这样不光彩的铩羽而归,但是庞劲东并没有因此气馁,反而坚定了将林霭雯扫地出门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