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庞劲东的这个质问,黄耕怔了一下又说:“因为我毕竟是华人。”
“幸好你沒忘了自己是华人。”庞劲东冷冷一笑,继续说:“我们这些人來自不同的国家,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中华民族,这是你们从出生那一天开始就决定了的,永远都无法改变。你们可以尽力融入到当地环境当中,甚至可以放弃传统文化,但是你们要记住在别人看來,我们仍然是一个整体。”
对庞劲东的这句话,黄耕无法反驳,只得试图岔开话題“我们华人需要做的,是与其他民族友好相处......”
庞劲东打断了黄耕的话:“其他民族想要和你友好相处吗?”
“我相信沟通可以解决彼此之间的一切隔阂。”
“那么黄会长慢慢去沟通吧,只是有一天当你的妻子女儿被马來猴子**,你的尸体被马來猴子在街上拖着走的时候,九泉之下的你不要感到后悔。”
黄耕被庞劲东的这句话刺激到了,豁的站了起來,手指颤抖指着庞劲东:“你......你说什么?”
林逸远冷笑一声,沒头沒脑的说了一句:“有的人说话的确是过分。”
周心农见场面要僵持住,马上出來打圆场:“今天咱们开会是为了解决问題,不是为了制造问題。大家都冷静一下,不要太激动了。庞秘书长也是为了华人的事业着想,当然了。黄会长的话也沒有错。”
庞劲东叹了一口气,略带有些抱歉地说:“我刚才的话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但是我希望在座的诸位都明白,这一幕不是不可能发生。东南亚华人定居时间最长的已经二三百年了,如果一切道理真如黄会长所言,这么久的时间足够解决所有问題了,为什么直到今天**叫嚣仍然此起彼伏呢?…”
“我坚持认为,我们应该采取温和的方式來解决问題。”尽管观点不同,黄耕仍然不愿意与庞劲东彻底闹翻,这时坐了下來,语气也缓和了:“而且我说的这些,也是z国政府一直采取的政策。”
“如果真的是z国一以贯之的政策,那么就不会有东南亚华人协会的成立。”庞劲东淡淡一笑,用带着提示性的言语说:“大家是否意识到,这说明国家对海外华人政策发生了根本性改变,为什么发生了这种改变?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改变之前的政策是错误的…”
无论是黄耕也好,还是其他理事也罢,都不可能公开明面上反对z国的政策,尽管他们可能在事实上反对这政策。
今天坐在这里的人,都与z国有着紧密的联系,或者是对z国有深厚的情感,或者是基于现实原因,比如在国内有着很重要的利益。
所以黄耕这一次沒有说话,庞劲东也不打算征求他的意见,而是提醒在场的人说:“不客气的说,z国这么多的领导,这么多的智囊,思考问題的深度和范围恐怕都要超出在座诸位。”
庞劲东抬出了一个过于强大的后台,使得黄耕仍然沒有办法正面反驳,但他不肯轻易放弃:“那么我很想知道,z国有沒有想过,果敢地区一旦独立,今后其他国家会怎么……”
“你又不是网络写手,一句话得重复很多遍,骗取稿费。”庞劲东打断了黄耕的话,不耐烦地说:“这个问題已经提过了,我正要回答。”
黄耕撇了撇嘴,强压住火气说:“那你就回答吧…”
“黄会长的这种忧虑是想当然得出的结论,表面看起來似乎顺理成章,实际上却严重脱离实际。请大家好好想想,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建国之后,其他国家对犹太人的态度如何?阿尔巴尼亚人在科索沃搞独立之后,其他国家对待阿尔巴尼亚人的态度又如何?恐怕都是越來越好吧…”
在座的人互相看了看,多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一个人提出:“你怎么肯定犹太人和阿尔巴尼亚人的事例,就可以因应在华人身上呢?”
“因为这其中的道理都是共同的,大家回顾一下世界历史就知道,越是温良柔弱的民族就越遭到残酷的迫害,越是强横的民族就越是受到优待。不仅仅是个人才有欺软怕硬这种行为方式,就是国家和政府也有。”
一直在旁边沒有说话的庞仰焕,这个时候适时的插进來一句:“用一句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林逸远看了看黄耕,又看了看庞劲东,提出了一个问題:“仅仅有z国支持果敢是不够的。”
“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们,这一次不进是z国,西方国家也会支持我们,至少会保持中立。至于具体原因是什么,我无法对大家明说,只能让事实來证明了。”
林逸远又问:“既然如此,国家援助果敢是明來也好,暗中也罢,直接出手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弄出來这么一个协会呢?”
“林会长的问題提到点子上了。”庞劲东微微点点头,然后解释说:“首先要承认诸位对东南亚华人协会和果敢共和军做出了很大贡献,但是不客气地说,以z国目前的经济实力來说,完全可以不需要大家付出的。”
林逸远似乎想要喝水,但是端起杯子又马上放下了,若有所思的说:“让我们筹款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钱,个中的道理恐怕与协会成立目的是一样的。”
林逸远的这句话无形中与庞劲东一唱一和,立即在会场上引起了一连串“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疑问。
庞劲东微微一点头:“林会长说的对,其中道理是一样的。”
庞劲东的这句话,让林逸远与自己成了同一战线。
而这是林逸远所不愿意的,于是他立即对庞劲东说:“那么就请庞秘书长好好解释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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