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庞无双进來,庞劲东心不在焉的问:“刚才你们在楼下吵什么呢?”
庞无双当然不会老实交代自己如何暗算风间雅晴,摇头晃脑的敷衍道:“沒什么啊,就是聊聊天…”
“哦……”
“哥,我听说你这里前几天发生恶斗,死了好几个人?”
“你放心好了,现在已经安全了。”
庞劲东的家里现在的确安全了,经常可以见到周围有人在來回走动,门外长时间停着几辆车,里面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
这些人都是金振宇派來保护庞劲东的,尽管金振宇从沒有提起过这件事。
但是庞劲东却能够感觉到,也能够看出这些人的身份和來意。
但是这样一來,也就等于被监视了起來,让庞劲东感到很不自在。
这段时间,庞劲东一直在思忖着应该怎样解决这个问題,想要真正保护家中的安全,仅仅依靠唐传江、风间雅晴、长野风花这几个专职的佣人保镖,还有一个兼职的廖承豪,根本就不够。
所以那些人的存在暂时还是有必要的。
庞无双急忙摇了摇头,声明道:“我不是说这个,而是感到可惜,沒能帮你保卫家园…”
“哦…….”庞劲东随口答应了一声,仍然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庞无双的目光飘到庞劲东的脸上,发现庞劲东似乎有心事:“哥,你在想什么呢?”
庞劲东懒得详细解释,只是简单的介绍说:“有些事情需要某些人的支持,但是这些人各怀心思,完全是基于各自利益暂时和我站在一起,我担心他们随时会作鸟兽散。”
庞无双知道庞劲东拿自己当作小孩子看,也知道自己实在帮不上忙。
但是她又不肯轻易放弃,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刚才戏弄风间雅晴的事,于是眼珠一转,告诉庞劲东说:“哥啊,我觉得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实在了,总是和人家将心比心。但是人家和你不将心比心啊,我觉得你应该学的滑头点。”
庞劲东沒有想到竟然会被庞无双给上课,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这个小妹,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滑头?”
庞无双咬了咬嘴唇,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來:“我骗风间姐姐玩扑克,谁输了谁就浇一身凉水。本來应该我浇,但是我把水泼到她身上了。我觉得吧,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应该好言好语的骗骗对方,对方喜欢什么就许诺什么,管它到时候能不能兑现呢,需要兑现的时候再想办法也來得及。只要先让对方放松了警惕,接下來是当面泼冷水还是背后里捅刀子,不都是你说了算吗…”
刚一听到庞无双的这番话,庞劲东的第一反应是:“你怎么可以暗算风间雅晴呢?她再回过头來想办法暗算你,这家里还能安静吗?前段时间风间雅晴和梅格刚打了一架,弄得家里鸡飞狗跳……”
庞劲东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把一肚子苦水全吐了出來:“我是以极大的耐心和无比的毅力來忍受这一帮精神病的……等等……”
庞劲东“豁”的从床上跳起來,两眼放光看着庞无双:“你刚才说什么?”
对庞劲**然表现出的这种变化,庞无双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庞劲东是在责怪她,磕磕巴巴的回答:“我……我沒说什么……啊……”
“不对…你说了…”庞劲东缓缓摇了摇头,想起庞无双刚才说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淫|笑吧……”庞无双心中想着,两条腿不觉有些打颤。
“快说,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庞劲东死死盯着庞无双,好像十分的急切,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
庞无双则立即向后退了两步,心跳立即加速,脸蛋也变得通红。
她虽然是练过武的,不过自知不是庞劲东的对手,于是一边心里想着应该怎样对付庞劲东,一边苦苦哀求道:“哥,你喝酒了吧,我可是你妹妹啊…….”
庞劲东一听这句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有些冷静下來了:“你胡说什么啊,我是让你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
看到庞劲东并不是起了色心,庞无双有些宽心了,回答说:“我说我往风间姐姐身上泼冷水了。”
庞劲东摇摇头:“不是这句…”
“我说你可以当面破冷水,或者背后里捅刀子…”
庞劲东又摇了摇头:“前面那句…”
“我是说,应该好言好语的骗骗对方,对方喜欢什么就许诺什么,管它到时候能不能兑现呢,需要兑现的时候再想办法也來得及,先让对方放松了警惕再说。”
“哈哈…”庞劲东又笑了起來,轻轻拍了拍庞无双的肩膀,夸奖说:“小妹,够聪明…”
尽管被庞无双一度误会了,但是庞劲东仍然很高兴,因为庞无双这一番无心的话说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也是日常生活中人们经常使用的,只是庞劲东这个时候一叶障目,偏偏沒想到。
到目前为止,庞劲东对华人理事们虽然也谈及一些现实问題,但更多的还是强调民族情感。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庞劲东再不谈任何大道理,而是全力迎奉理事们的心理,也就是承诺给予他们最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