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书画艺术爱好者。他是单身汉,没家属,就我们这几个朋友,让我们进去看看吧,有啥事起码我们能说上话。”
“我们请示一下。”两特警在对讲机里说了一通,然后道:“你们登记下姓名住址才能进去。”
“好吧,路能行,浦东水岸花城超强中介公司,武。。。武。。。武爱,是我一个公司的。”特警看了一眼冷峻阳刚的武松,边登记边诧异的问道:“是可爱的爱吗?这名字好卡哇伊。”“对对,就这个爱吧。”路能行见警察写完,又道:“我朋友说是在一个画室发生的事,你知道画室在哪儿吗?”
“这我们也不清楚,这样,我让保安带你们去,省得你们跑错地儿。我们头儿在里面呢,他说这事闹得挺大,不管你们能不能帮上忙,有熟悉情况的人总归没坏处。”
特警到门卫叫保安去了,武松嘀咕道:“这两个兵不错。”那特警走出来一招手,两人跟着一年轻保安往里走,电三轮就停在警车旁边。
路能行掏出软中华给保安点上,“兄弟贵姓?来抽支烟。”保安笑道,“师傅你客气了,免贵姓孙。”
“小孙,给我们说说情况吧?我这朋友别的都好,就是喜欢和女的粘粘乎乎的,他和小陈老师究竟怎么了?到底是被她男人捉奸在床了还是堵在浴室了,要不然何至于动刀子啊?”
小保安笑而不语,他深深的吸一口烟下去了一半儿,路能行又敬上一支给他夹在耳朵上,这下保安神采飞扬谈兴大发,把这事儿全全面面的演义了一番。
原来小陈老师的丈夫正是校保安队队长,姓王名霸,苏北人。这人在申艺大已经干了十多年了,早年间工作很是勤恳,小伙子人也长得不错,一次见小陈老师被校外两个地痞调戏,正是他解的围。
后来他和小陈老师就好上了,搞艺术的人嘛,总是感性多于理性。五年前,虽然人们都不看好,两人还是结婚了。结婚以后情况就大不同了,小陈老师是个一心钻研西洋油画的青年教师,还带着几个研究生,工作忙的很。而王队长恰恰相反,他升为队长后工资涨了空闲时间多了,回家后老是找不着老婆,心理就失衡了,加上两人在要孩子的事上也持不同意见,王队长心里憋着一把火儿,渐渐迷上了酗酒和网聊,然后毫无疑问的他出轨了。
王队长收入普通,小陈老师就不同了,她除了工资奖金外每年都有十来幅油画卖出,一年收入起码五十万以上,她对金钱不敏感,挣的钱就放家里两人一起用,就这样四五年下来,王队长的日子就滋润了,在外养了小三生了孩子,那叫家中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老舒坦了。
直到两个月前一场变故,才打破了他们两夫妇同床异梦的生活。申艺大集资建房,学校老师可以优惠价购房。小陈老师兴冲冲回家一翻小金库这才让王队长的好事败了露。两人好一通吵闹,最后伤不起的小陈老师表示钱可以不要,小三的事也不追究了,两人好聚好散离婚散伙。要说小陈老师这做法够对得起他了,可是王队长偏不答应。你想啊,有老婆养着的小日子过得多舒坦啊,吃软饭吃惯的人怎么还能硬起骨头来呢?
这事就这样拖着,小陈老师索性搬到画室去住了,当然工资卡也带走了。王队长过惯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外面还有家室要养,一下子就觉得钱不够用了。他隔几天就去找小陈老师要钱,不给就闹,小陈老师骨子里也是个好强的人,王队长几次铩羽而归,这仇恨已经结深了。
最近王队长观察到一件事,小陈老师到校外的频率变多了,这很反常,毕竟两人五年的夫妻,小陈老师是那种一心只画西洋画两耳朵不闻窗外事的痴呆文妇,只到有次他看到小陈老师和一个长发飘飘仙风道骨慵懒俊雅的中年人同进共出的时候,他确定,他已经被抛弃了。
王队长恨啊,这人打一眼就知道是搞艺术的,和小陈老师正是同一路人,这两人在一起还有自己的事嘛?自己和小陈老师已经分居,一年后上了法庭自己再不愿意法官也会判离。这是什么?这塔妈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哪,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王队长动了杀机。
早上,小陈老师和那奸夫竟然一个的打到校门口,两人鸟都没鸟青着脸坐在门卫室内的王队长,一前一后进了申艺大。王队长通过监控又观察到两人一头扎进画室,从早上到下午还没出门。
婶可忍叔不可忍那同志们!世上最悲催的事就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青天白日背黑锅戴绿帽哇,更不能忍的在于这老婆还是个大金主,自己的美好生活全靠她呀。这时的王队长早已忘了自己给小陈老师带来的难堪和伤害,他掂起早已备下的两把菜刀直奔油画系闹革命去鸟。
“日他姥姥,王霸真是一吃软饭的王八,这种人都该死!”武松抢在路能行前面下了结论。路能行嘿嘿一笑,现在社会,这事多着呢。啃老和软饭是世上最可口的两类免费美餐,没有相当高的心理素质和相当低的做人底线是无福消受滴,武松这种铁汉不懂。
小孙将两人带到一幢五层高的老式筒子楼前,道:“这就是油画系的画室了,小陈老师的在五楼吧,你们看黑古龙冬没开灯的就是。警察在前面围着,我就不过去了。”
路能行和他握了下手,带着武松往警察堆那边去了。
老多的人围在警戒线外,警戒线内光芒大盛,两辆警车一左一右在筒子楼两边停放,车上大功率顶灯将楼前水泥地坪照得亮如白昼。三三两两的警察呈半月形包围了这幢楼,一个校领导模样的人正在楼下喊话,劝说王队长弃械投降,其余人鸦雀无声,现场气氛凝重。
路能行已经注意上一中年警官,此人两鬓微霜手托下巴观察着筒子楼,手中对讲机不时响起请示汇报的声响,他应该就是现场指挥了。
“警官你好,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路能行上前打招呼道。
那人一回头有些意外,“你们是。。。。。。?”
“你好,我姓路,被绑架的老唐是我们朋友,他没有家人,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哦,那跟你们说下吧,情况不容乐观,两个人质都被嫌犯困在五楼画室,嫌犯不但反锁了画屋的防盗门,而且将楼道里的铁门也锁了,强攻有困难,我们正采取攻心战术,先让校领导做思想工作呢。”
这时武松上前一步道:“俺插一句,为何不在这上面布置弓箭手狙击?”他指了指筒子楼对面高大的教学大楼道。
中年警官好奇道:“嘿,你是谁?说的话倒很内行嘛。”
路能行连忙打圆场,道:“警官你别见怪,这是武爱,他以前也是干缉捕工作的,和我一样是老唐的好朋友。”那警官摆摆手,问武松道:“你是民间反扒队的吧?我们算是半个同行。小伙子身板不错啊,我们已经在那地方布置狙击手了,只是嫌犯是干保安工作的,具备一定反侦察能力,他从不出现在狙击手的射界内,所以这一手暂时派不上用场。”
武松含糊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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