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将师师拔拉开,道:“小乙,谁弄的你,跟我说。”
燕青羞愧的低下头,“二哥,这事不麻烦你。过两天我自去报仇,这次大意了。”
草,两土匪别的先不管,一心想着报仇呢,哎,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想改就是难。
“先别说报仇不报仇的,咱们先去找老华,给小乙治腿要紧。”路能行招呼着蔺相如推起燕青就走。老陆带着队医跟上,队医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中医科。”
“中医看运动性损伤可不是强项。”队医急道。
路能行不跟他废话,直接跟陆宝根道:“老陆,这个事得说道说道,以小乙的身手怎么会受伤?”
“嗨,也怪我。”老陆忏悔的直摇头,“小乙这阵训练得挺好,队员们都喜欢他,他是新手,上赛场前我讲了些规则,不得推人不得使绊不得飞铲之类的,小乙还拿个本子记下了。他上了场一连攻入两球,而且腿法很正规很干净,我正高兴呢,宏远队那帮孙子急眼使坏弄伤了小乙。哎,我早跟他讲讲比赛中的黑幕就好了。”
靠,还以为燕青去踢球好比一条黑鱼放进养家鱼的池塘里,谁知道是一条家鱼进了全是黑鱼的池塘里。路能行沉痛道:“小乙,都是哥不好,我还以为你在山上混了这么久,不会吃人亏呢。”
燕青摇摇头,“在山上兄弟们是不用提防的,只有面对敌方才能无所不用其极,教练给我说了这么多规矩,我以为对方也不会乱来呢。”
武松哼了一声:“就我们征南方时候,跟对手也是讲规矩的,要不然兄弟们以多打少早就灭了他们。”
“小乙武爱他们以前是做什么的?不会是混黑道的吧?”老陆擦着白毛汗低声问路能行。
“不是不是,他们都在广洲某个体育俱乐部呆过,南方天气炎热,人们火气足打架斗殴在所难免。”
说话间大家推着担架进了老华的工作室,这间屋子装修得很有混搭风,迎面一排格子柜全装着草药,上面立几十个坛坛罐罐。两面墙上挂着人体解剖图、人体穴位图、脏器切面图,一架实体比例的人体骨架立在屋中央,小张医生正拈着银针练飞针刺穴呢。
老华坐在墙角,手里捧着大部头的《临床医学》看得入神,他身旁是一套简易的检查设备,人民医院对他的支持力度还不错。那队医扯扯老陆指着老华身后一幅书法作品微微冷笑,路能行打眼一看差点跌个 狗啃泥,上书三个柳体大字----“赛华佗”!
“老华,张医生,快给小乙看看,他腿受伤了。”李师师急道。老华一抬头,笑道:“小张你输了,今天没超过10点就有病人来。”小张嘀咕道:“这不算啊,你们都认识,说不定作弊呢。”
众人闻言大汗,这两大夫得多闲才打这赌?路能行拍拍桌子,“你们俩干点正事好不好?合着我打伤小乙的腿陪你们玩游戏呢?快过来把小乙的腿给治了。”
老华呵呵一笑,让小张解开急救时裹上的纱布,利落的倒上酒精清洗起来,把个燕青痛得直抽抽,等他清洗完伤口,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
燕青的小腿肿胀发青,迎面骨上一个娃娃嘴般大的伤口,肌肉外翻,竟然能看到青白的骨头。李师师手指轻轻一触,问道:“小乙,痛不痛。”
“咝,你问点别的好不好?”燕青咧着嘴道。
老华示意武松和蔺相如将燕青抬上便携式x光机,他在显示屏上一看,道:“外伤很重,肌键断裂,好在骨头伤得不利害,只有轻微骨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