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的尽量想办法。”红太监抱头鼠窜而去。太监没有亲人,只有在宫中才能作威作福捞银子,赶出宫就什么都没了,所以红太监才这样害怕。
卢象升他们站了起来,道:“路司令,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见招拆招,宫里太监只有王承恩是最忠心皇上的,由他居中调解,来个大王对大王,不信宫中的那个崇桢不听劝。”
“希望如此,大明再经不起折腾了。”老卢忧心仲仲道。
祖宽道:“我还是喜欢现在这皇上,既明理又体恤俺们当兵的,我的手下只要天天有这样的口粮,出关打鞑子也不怕。”
“你傻啊,这两人不就是一个人嘛。”
祖宽可怜的智商根本搞不清一个人怎么成了两个人,只是呵呵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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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两匹快马从北|京城冲出,红太监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监来了,路能行迎到寨门口,明亡时只有王承恩陪着崇桢上了吊,这个尽责尽忠的老太监是值得尊重的。王承恩虽然上了年岁,身手倒还利落,一拍马鞍就稳稳的站在地上,不带打一丝闪的。他面目黝黑手脚粗大,看来年轻时也是个做过苦活的人,一双精明的眼睛一转就锁定了路能行,老太监抱拳道:“这位壮士是你找咱家吗?你这份圣旨是哪儿来的?”
王承恩是聪明人,而且话语利落做事干脆,路能行马上就有信心了,跟聪明的人打交道才轻松。“王公公跟我来,上了车所有的事都有答案了。”路能行一指重卡道。
王承恩看了看巨大的载重卡车,什么都没说就跟了上来。路能行有点奇怪,无论是明朝人还是地府调上来的古人,见到钢铁巨兽般的重卡都会大吃一惊,王承恩却什么表示都没有?
路能行开玩笑道:“老王,这车叫擎天柱,可是会吃人的钢铁怪物哦。”
王承恩笑了,“呵呵,咱家今年六十有五了,除了操心主子,还有什么事能让我这老头担心的?老头子没儿没女,也没什么牵挂,贱命一条,谁想害我就拿去吧。”
“行,你利害,都无欲无求了。”路能行自叹不如了。
路能行带着王承恩一起上了车,崇桢坐在电脑前,他身边正是多尔衮,未来的睿亲王呆呆的盯着电脑屏幕,失魂落魄道:“我不信,你们都是骗人的,这是你们设的圈套,我们大清国以后怎么会这样?我不信,绝对不信,妇人篡权,牝鸡司晨,八国联军,灭国亡种。不可能,不可能!”
崇桢兴灾乐祸的笑了,“多尔衮你还别不信,事实就是这样,你们抢了我的江山也没落个好,到最后你们满人基本灭族消亡,还被后人指着脊梁骂呢。”
“我不信,我就是不信。”多尔衮扯着头发道。崇桢说得不错,后世的满族和汉族人的区别大概也只是身份证上的民族写的是满族了。这确实有点悲哀,一个民族如果不喜欢自己独特的习俗和文化,羡慕外来的文化,那这个民族离消失也不远了,满族也好,汉族也罢,都是一样的。
与此同时王承恩一声悲呼跪在车厢地板上,“皇,皇上?你怎么会在这儿,真的是你吗?”
“王大伴,又见到你了,真高兴啊。”崇桢有点小激动,“起来吧王大伴,哎呀,真是两世为人恍如隔世啊,坐吧坐吧。”
“皇上,我这是在做梦吧?”脸上一贯风平浪静的王承恩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皇上,你不是在宫里好好呆着嘛,我趁你午休来看个究竟,你怎么比我先到军营啊?”
“咳,那不是我,不是,那就是我。哎呀,跟你怎么说呢,反正说不清,我们来看电脑吧。”崇桢熟练的点开播放器,将进度拉到明朝开始播放。
“王大伴你坐呀。”崇桢见王承恩还跪着,随口道。
“皇上在前哪有老奴坐的地方。”老王惶恐道。
崇桢无奈道:“哎,随你吧,以前觉得治国难,现在感觉改造人的思想更难。”
路能行扑哧笑了,他想起了宋蛋蛋的那句名言--做女人难,做名女人难,做名老女人更难。“你们这些伙伴冤家们慢慢看吧,有结果了喊我。”
崇桢一扬手道:“白白,路司令你忙你的去吧。”自从活捉了多尔衮,崇桢的心情就变好了,也是,任谁辛辛苦苦工作还是把祖业败得一干二净的时候,却看到了重振家业的希望,换谁不会欢欣鼓舞啊?
明朝兴亡不过一个时辰就能放完,路能行跟武松老蔺他们聊了会大天,又对接下来怎么行事做了规画,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伙头军们开始准备晚饭,车门却还没打开,这伙子人怎么的?莫不是打起来了?看王承恩身手绝对利害,跟《鹿鼎记》里的海大富有一拼,他要杀多尔衮是分分钟的事,不过张良和师师都在车上,真有事肯定会报告自己。路能行丢掉烟头,决定上去看看。
一开车门,我的个妈呀,车里真热闹,王承恩抱着崇桢号淘大哭,“皇上啊,照这电脑说的,你已经死过一回了啊,皇上啊,我们的结局怎么这么惨啊?人没了,国也没了,满殿的大臣内监没几个忠心的啊。。。。。。”
崇桢久久不语,路能行开劝道:“老王想开些吧,我们后人也被这事困扰呢,是人没了钱还在痛苦,还是人还在钱没了痛苦,到现在还没个标准答案呢。你们倒好,干脆一了百了,人没了国也没了,彻底断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