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路以行想起来了,明朝论军功就是数鞑子人头,这一车上千的真鞑子,人头都割下来那赏银就海了,最重要的是,这是军功啊,这功劳往崇桢那儿一报,大家都能升官哪。
路能行很是心动,人球在他眼里成了一坐坐银山,他正准备答应下来,怀中的小机机叫了,“我说你别动这个主意,你来就是为少造杀孽的,别为了贪小钱惹大祸,这上千的冤魂到地府一喊冤,估计你得折去二十年寿命。”
草,路能行气得,老子救下这么多明军将士怎么没听说会给我加寿命那?他笑了笑,拍拍吴襄肩膀道:“老吴莫急,这事咱们从长计议。这次我们的目标就是直捣黄太极老巢,跟着咱们你还怕没机会立功。”
“好,好吧。”关宁军将领看着超人才飞快的盖上油布,平板重卡飞快的驶进超人才营地,众将领面色郁闷,这都是钱财那。
吴襄跟祖大寿嘀咕几句,老祖呵呵笑道:“路司令远来是客,我已经备下筵席,请大家千万赏光。”
锅包肉,白肉血肠,东北乱炖,地三鲜,溜肉段,一个个硬实的东北菜送上桌来,总兵府的会客厅成了聚会餐厅,路能行让人搬来几箱二锅头,一斤装的瓶子每人座前放一个,祖大寿第一个拧下瓶盖,清咧醇香的二锅头酒香飘入他的鼻子,老祖脸色一变,一抬手吹起喇叭,“嘟嘟嘟”半瓶酒就下了肚,“奶奶,这酒才是酒哇。”祖大寿烈酒下肚脸上马上生动起来,他把酒瓶一举,“来,大家干了,草,以前喝的都是马尿么。”
武将没有一个不爱酒的,加之东北气候严酷,这种五十二度二锅头最对关宁军将的胃口了。这伙子人那是在喝酒,简直是在灌水,平均每人喝下两瓶后他们才算解了渴,大家放慢速度边喝边聊。这时小马就活跃了,他在白杆兵驻守大凌河时跟着老妈秦良玉到辽东救援过关宁军,跟吴三桂交了朋友,他喝着酒说着书,把超人才志愿军的作战经历和打仗方式详详细细说了一遍,祖大寿跟吴襄听得如痴如醉失魂落魄,“哎呀,想不到咱们大明有这样一支强军横空出世,我们练得一身武功怎么抵得住火龙钻,鼻涕沾,冰火两重天,空中飞人。”吴三桂犹自强嘴,他道:“超人才实力确实强横,不过我们关宁铁骑有万马千军,冲起阵来连鞑子也要避让三分,我们的骑兵还是当世第一的。”这小子到底年轻,好面子。
路能行笑了,他笑道:“早听说关宁铁骑大名,我们超人才也有一个专练骑兵的教头,要不你们探讨探讨?”
呼延灼干下一口酒,开口问道:“小吴,你们的骑兵一人几马?冲阵的时候排出什么队型?对人马的防护是怎么安排的?”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三桂大着舌头道:“骑兵嘛当然人手一马,先慢行到阵前,离敌里许开始冲刺,这样才能发挥骑兵的最大威力。”
“错,这方法太原始。”呼延灼竖起一根手指,“你们有没有练过连环甲马?”
“大哥,你贵姓?莫非你姓呼延,奶奶的,怎么把《水浒传》段子给搬出来了。”
呼延灼黑脸一沉,“小子,你别管我姓什么,要不咱练练,谁吹牛谁是孙子。”
“练练就练练,你缺什么就开口,我倒要看看,超人才真就全是超人了。”哟嘿,吴三桂还知道超人,如果他还懂美国队长钢铁侠,那绝逼是穿越来的。
老呼起身就往外走,“给我四匹马。”草,梁山五虎将双鞭呼延灼要来个现场直播,大家放下酒瓶都跟了出去。
总兵府内就有好大一片演武场,呼延灼牵来自己的踢雪乌锥马,又把吴三桂借出的四匹战马牵在手上,他挨个把五匹马的头拍拍,抚摸抚摸马脸,掏出马粮给五匹马喂上两口。路能行不解道:“呼延将军这是在干啥呀。”
林冲解释道:“老呼跟马沟通呢,战马是骑士最好的伙伴,在有的骑兵眼里,马比老婆还亲呢。老呼把这五匹马拢络好了才能施展他的绝技。”
草,还有这说法?虽然说这两者都是用来骑的,但是把老婆跟马放在一起类比,是不是让人觉得有点怪异,比如说没老婆的骑兵怎么办?难道来个人与兽吗?突然呼延灼轻喝一声打断了路能行的遐想,只见老呼单手轻轻一按马背,利落无比的飞身上了马,这招真漂亮,马上赢得众武将的满堂彩,包括祖大寿跟吴三桂,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单看呼延灼这招就知道他确实是常年累月跟马打交道的人。
呼延庆双脚夹住踢雪乌锥马,马刺轻轻一踢那骏马轻嘶一声跑动起来,老呼左手里满把抓着五根缰绳,还有四匹马在踢雪乌锥的带动下也迈开在步。老呼左手忽前忽后勿左勿右的指挥调动,那四匹马跟出三五十米渐渐两两分开将踢雪乌锥马排在中间,五匹马渐渐步伐一致齐头并进,“得得得,得得得,”五匹马踩着整齐的步子绕着宽阔的演武场奔跑冲刺,呼延灼口中呼喝连连,不知何时他右手已经手执钢鞭,举过头顶盘旋挥舞,模仿着跟前方敌人过招拼杀,五匹骏马在他手里成了五个伙伴,冲撞踢咬咆哮如雷,真他玛人如猛虎马如龙,末来的平西王吴三桂已经看呆了。
五匹马在堪比现代四百米操场的演武场三圈跑过马身上油光闪闪,马头上热气蒸腾,在锦州关外寒冷的空气中结成清霜,呼延灼对马力了如指掌,他轻轻一抖缰绳口中发出指令,极通人性的踢雪乌锥马放缓脚步,那四匹马已经唯其马首是瞻,五匹马兜过半圈来到众武将跟前,老呼猛的一扯缰绳,五匹战马同时长嘶人立,二十个马蹄刨起残雪污泥,声势端的惊人,只是在呼延灼强横的臂力和神通般的控马绝技下不得前进半分。老呼哈哈大笑,腰板一挺已然跃下马背稳稳站在地上,他把缰绳交到看呆的关宁骑兵手里,嘱咐道:“别让马歇着,把它们再牵着溜溜,晚上加点儿精料将养马力,明天又是生龙活虎的了。”
“是,将军。”被折服的俩骑兵绝无二话。
路能行笑着拉住呼延灼的手,“哎呀老呼,绝对滴神技啊,问你个问题,你在马戏团呆过吗?”
“马戏?什么意思,这是我家传的战场上决胜之技,有什么可戏的。”呼延灼不解道。
“噢噢,我就随便一问。”路能行转个话题道:“别的我不太懂,不过我知道老呼你的腰真好,一个人骑五匹马,不简单那。”
“那绝对,我只是示范了单人战技。想当年那才叫大场面。”老呼眼睛瞄着吴三桂开吹了,“选出五百匹既雄壮又听话的战马,具穿戴红缨面具,铜铃雉尾,又全用铁链挂搭,马带马甲,只露得四蹄悬地,选百个身长力大的熟练骑手一层鳞甲一层锁甲一层皮甲,最上再是黑沉铁铠,只透著一对眼睛。一人控五马,五百匹马同时前进冲击敌阵,这是连环甲马标准战法。任你对方千军万马,枪林箭雨,我方有伤不论,就是死了都不坠地,多厚的阵都得给你踏进冲散,除非敌人有轰天重炮,别的方法破我不得,再遣派精壮散骑摄在连环甲马后面,待甲马冲出一条血路打下敌方士气,散骑自可循隙斩将夺旗,由此,此战胜利基本在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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