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能行气道:“老朱啊老朱,我说你一个马上下台的前董事长还操什么心那,有这份心早干什么去了。我下次运些高产农作物来给百姓种上,关键是大明的土地都在大官僚大地主手里,你不解决这个问题,我这边再使劲也没用。”
崇桢二没话说了,这正是明末的死穴。照原来的历史,正是满清入关后把明朝的地主阶级连根拔起后农民才有了地种,才有了后来的康乾盛世。
张良拍拍崇桢肩膀道:“老朱别气馁,至少我们帮你解决了外在的威胁,你再不用征辽饷啥的,百姓的赋税能降下一点是一点。你再把反**抓起来,该罚款的罚该抄家的抄,手里有了银子至少能接济灾民,明朝的老百姓好啊,能有一口吃的谁会造你们的反啊?你只要重用卢象升秦良玉这些忠臣,放手让他们去打李自成等流寇,把他们逼到绝境,然后我们超人才再来主持个和平协定,让北|京城的百姓免去一场劫难,你不就能安心的退休了吗?”
“罢了罢了,我现在就是公司的留守人员,等着老黄来接手吧。”崇桢二算是看开了。
小山包上这场美食聚会一直持续到天色微明才进入了尾声,黄太极下令让人送来不少人参貂皮山核桃啥的,说这是给杜兴的样品,如果超人才打开销路他们能大量供应。
杨志关胜武松曹正等几个刀法好的将领过来缴令,他们耗费整晚的功夫终于把切割人球的事儿做了一个了结。他们根据人球自己的要求采取不同刀法,关胜的春秋刀法适合砍,杨志的杨家刀法重在切,武松的**刀法主要是削,曹正两把剔骨刀胜在割,几兄弟一起努力把六个大人球砍刨切削分成了几百小股。其中最幸运的是粘在最外层的清兵,他们扒开衣甲扯破点皮就恢复了自由。大部分人只能两两分割,还有一部分是四五个人连在一起,主要是因为当时大队清兵从城门口挤出,人与人之间根本就没了空隙。
这还是历史文化水平低下惹的祸,如果是现代社会就没这事。你看华国高速公路的每个隘口都有数不清的斑马线分流口,大腿粗的不锈钢拒马稳如泰山,让你只能各人进各道,再派两个收费员往那儿一站,不交费还不能走,你就是后面堵成了长龙,前方也是不紧不慢一个个的放行啊。
最惨是是第一波冲出城门的那队清兵,他们被浇的胶水最多,还给压在了最下面,见到其他五个大人球切割时有哭闹的有叫痛的,这个人球开了个小会后一致决定,我们不分了,大家都是来自一个部落的,割开后也是呆在一起,就这样了。要求只有一个,大清国以后得养着我们,我们是为大清征战沙场才成这样的,只要大清国在一天,我们的铁杆庄稼不能少。
路能行跟黄太极就此事展开了紧急磋商,在友好诚恳的气氛中,双方达成一致:在每年超人才和大清的贸易往来产生的利润中拿出一成,作为这批人球的抚恤款,标准相当于大清国小康之家年平均可支配收入。
两位皇上拉着路能行的手羞愧长叹,此乃善政,朕们没做到的事给路司令做到了。
意想不到的是,这批人球们各自回家后,不但将超人才的传说演讲给四邻八乡,更是后得财物自强不息,发愤图强做下了一番事业。
因为超人才的抚恤,他们在物质上没有后顾之忧,但是人解决了生存问题后就产生了精神需求。比如说那个没分割的大人球,他们都是一个部落的小伙传,兄弟们过了几天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生活后觉得不得劲儿,于是他们商量了一下:兄弟们把以前套马驯马的绝技再拾起来排练排练,在乡亲们的红白喜事上表演表演也好啊。
于是大人球串联了一批小人球,大家组建了大清历史上第一个马戏团,打造了数辆大车,制作了马戏道具,在某个王爷娶亲的宴会上一炮打响。演出节目有三羊开泰四世同堂五子登科等等,当然最精彩的要数最后上场的压轴戏,大人球剃着光头披上僧衣,坐着数十匹马拉的巨大马车摆出一个个或慈悲或肃穆或庄严的造型----这个节目的名字叫做八百罗汉。
大马戏团的名声传开后,对那些两两相联的两人组们产生了不小的触动,俗话说打仗还得亲兄弟上阵还需父子兵。他们这些两人相连的基本都是自家人,所以各回各家后领着抚恤看着家也没往别处想。可是在这个消息的冲击下,他们也坐不住了,那些苦命的兄弟都有了新的出路,凭什么我们要呆家里坐吃等死啊?因为只有两人,所以也好行动,两人组们奔赴各地拜师学艺,有压力就有动力,两人组们的刻苦努力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他们奔走在白山黑水,他们穿行在茫茫雪原,在城市,在乡村,在庙会,在喜庆的婚宴上,在富豪的堂会上,在老人的喜丧上,凡是有人群的地方就有两人组载歌载舞的身影。就这样,东北大地最具群众基础的演艺形式-----东北二人转提前三百年横空出世了。
当然路能行对这种变化是想不到的,这时的他正在应付着祖大寿和吴襄。关宁军的两领导围着路能行说了许多好话,意思是山货贸易生意他们也想参一股,关宁军镇守东北数百年,人参东珠啥的也有不少,更夸张的是他们还掌握了一个小金矿,满清没开矿技术,他们却从关内请了有经验的师傅,库存的沙金有几万两呢。他们想用这些东西跟路能行换板甲兵器啥的,还有今天喝的二锅头,这玩意太适合关外的天气了。路能行不胜其烦,唤过蒋敬和杜兴,道这两人是超人才商业主管,具体的事找他们慢慢谈吧。
吴三桂见路能行得了空,兴冲冲的跟路能行商量能不能坐超人才的车一起回关内,他在北|京城新置了一座宅子还没住过,现在关外无战事,他想回去跟马祥麟等几个哥们聚一聚,乐呵乐呵。
路能行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行啊,你就跟小马坐一辆车回吧。”
“谢了路司令,到北|京我请你上八大胡同喝花酒。”吴三桂人还没到,心已经飞到北|京城的青|楼了。
路能行一笑,历史的轨迹又沿着惯性前进了,“请客就免了,我送你一句话,千万不能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傻事。”
“虽然我不明白路司令的意思,但是会把话记在心上的。”吴三桂认真道。
吴三桂这个人总体还不错,出身富贵却无骄纵之气,练兵带兵都有水平,不是光靠祖萌捞军功的官二代。他如果生在大明的早中期,应该是一个能臣。
按照历史发展,吴三桂这次回去后就会遇上陈圆圆,两人一个年少英俊一个温婉动人,男未娶女未嫁,正是天生的一对儿,事情坏就坏在李自成的手上。
历史说起来漫长,关键的转折往往只有几步,吴三桂本来有机会当忠臣的,是李自成断了他的后路——闯王攻破北|京城,崇祯吊死煤山上。他本来有机会投降起义军然后做个民族英雄的,又是李自成断了他的后路——自家被抄,老父吴襄被杀,自己最爱的小妾陈圆圆被掠走。国仇家恨交织在一起,小吴只能走借兵讨伐这条歪路了。只是这山海关城门一开,放进来的是汉民族三百年的悲剧。
陈圆圆也是个苦命的人,她本姓邢,家中人犯罪,女戚全被罚入教坊司,一个小女子没有生计,只能去当了官妓。最后被吴三桂赎出来,在家相夫教子,倒也心安理得,不料闯军入城国破家亡,连自己也难逃被辱的命运。乱世中,一个手无寸铁的官宦女子却又生有一副姣好的面容和美好的曲线更有过人的才艺,这就成了一种罪过。吴梅村这个老村夫把板子打在一个女人身上简直太不要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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