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等人到兰州天水上岸,和安诗如,刘旭阳分了手,本来习谷风是强烈要求水儿跟在辰逸的身边的,但是辰逸却死都不愿意让水儿留在身边,别人都道是辰逸觉得水儿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为了顾及苏晓雯的感受,而不顾水儿的哭哭啼啼。
但是苏晓雯却不是那么狭隘的人。
只剩下了辰逸,习谷风和苏晓雯三人,路上有兰州军区战士的接应,习谷风驱车沿着黄河上游北岸一路朝着西北方向直行,不到一天就到了青海境内。
到达青海湖,三人直线北上,苏晓雯第一次,辰逸第二次来到了祁连山。
一处高地之上,辰逸独自站立着,望着这一片苍茫大地,虽然白发飘飘,可是谁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颓废神色。
高地之下,习谷风望着辰逸的身影,道:“这孩子本就是一个豁达的人,任何的悲伤,打击,在他的心里的都装不过三天,要不说没心没肺的人,会长命呢,折寿三十年,对他来说真是一件好事,要他活到一百三十岁,那就成了世人眼中的妖孽了。”
苏晓雯却黯然伤神,道:“我只是感觉安诗如太过分了,辰逸又对水儿太过分了。”
习谷风听后眉毛一挑,斜眼看向了苏晓雯,问道:“你是说安诗如因为那枚玉坠,和辰逸翻脸的事吗?安诗如若是知道辰逸为什么不还她,安诗如只怕要后悔死,这件事辰逸为了照顾你的感受,没有和你说过,但是辰逸把水儿撵走,你应该理解。”
苏晓雯抬起头,望着习谷风,等待着她的解释。
“这次在邯郸,辰逸无意之中就招惹了东门家,蓝家,两大古老家族,得罪了卢家这个政坛上风生水起的世家,还有你们苏家这个财团,四大家族会善罢甘休吗?当然不会,他是要抗下所有的危险,让闰土水儿他们安全,至于安诗如的那枚玉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那枚玉佩只会招来杀身之祸,辰逸重情重义,怎么会把安诗如陷入危险之中呢?”
苏晓雯早就已经猜到了是这么回事,只是她不愿意承认安诗如在辰逸的心里有如此的位置,苏晓雯毫不避讳的在脸上摆出了醋意。
习谷风看到苏晓雯的样子,脸上挂起了微笑,再次看向了辰逸的背影。
青海长云暗雪山,长天空阔,云横雪山。
“萧关陇水入官军,青海黄河卷塞云。北极转愁龙虎气,西戎休纵犬羊群。
雄据海内气度泱泱的大唐帝国,当年把僻处边陲的吐蕃人和吐谷浑人弄得一筹莫展狼狈不堪。
要不是唐人豪迈尚武,安西节度使哥舒翰又不惜万骨朽枯,驱众一力死战,恐怕如今亦早是黄河九曲成蕃地,汉儿尽作胡儿语了。
诗圣杜甫也写不出这豪迈的《喜闻盗贼总退口号五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