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这几天扁桃体发炎,有点发烧,医生嘱咐不能喝酒。”张伟信口开河。
何英闻听,暗暗发笑。
大军听了:“哦,那就算了,扁桃体发炎是不能喝,何姐,陈姐,你们要不要喝点呢?”
“哦……张伟不喝,我也不喝了,”陈瑶对大军说完,忙转脸问张伟:“怎么搞的?现在还发炎不?还发烧不?”
说着,陈瑶把手放到张伟额头。
“好了,基本好了,不发烧了,”张伟说:“医生说最近几天,不能喝酒的。”
“哦……”陈瑶松了口气,看了看何英的神色,心里又有些怀疑。
何英呢,正在和大军说话:“我也不想喝白酒,今天都很累了,咱们以吃为主吧。”
于是,大家都不喝酒,要了饭菜,开怀大吃。
吃过饭,大家分手,陈瑶开车送何英和兵兵回家,她和张伟到宾馆开房间住。
当车子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张伟和陈瑶的情绪都上来了。
“停车--”当陈瑶开到河滨公园的时候,张伟一指路边的草坪停车处。
“干嘛?”陈瑶慢慢把车停下。
“干这个!花姑娘--”张伟说着,伸出胳膊,轻轻把陈瑶揽过来:“宝贝,好久不见你,想死我了……”
“嗯……”陈瑶熄火,身体偎依过去,靠在张伟怀里,仰起脸,闭上眼睛……
兴州,宋佳的家里,室内烟雾腾腾,一股香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宋佳和局长正在溜冰,局长在不停吞云吐雾,宋佳则半跪在局长面前烤冰。
最近局长的量越来越大,精神越来越不好,溜完冰,在房子里来回走动,神经质地发出恐惧的嚎叫,说有人在追杀自己,有时候自己经常趴在窗台上往下看,甚至有一次,爬到了窗台上,站了起来,向外眺望,一个劲说自己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得更高,不要成为猎人的目标……
局长心情烦躁,心神不定,从嗓子里呼噜呼噜冒出一阵嚎叫:“老潘被枪毙了,我也要被枪毙了……”
看着局长的样子,宋佳又惊又怕,局长刚刚从本地的电视新闻上看到爆炸案告破和潘唔能被抓的消息。
张伟和陈瑶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一个商务单间。
从下车开始,张伟和陈瑶就手拉手,亲热地仿佛刚开始初恋的少男少女。几日的离别,两人感觉好像是相隔了几个世纪,只有手拉手,才能感觉到彼此的热度和确切存在,才会有真实感。
进了房间,关好门,放下手里的东西,张伟和陈瑶站立在房子中间,两人再次环抱在一起,彼此默默地深情相望,眼睛里传达出彼此的热烈和渴望。
陈瑶轻轻伸出手,抚摸着张伟的脸颊,仰头看着张伟:“儍熊,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憔悴的样子,在兴州这些日子,是不是过得很累?”
张伟双手环抱着陈瑶的腰,将陈瑶的身体搂紧,贴近自己的身体,感受着陈瑶身体的柔软和温热:“身体不累,心累!”
“为什么心累?”
“因为想你……”
“呵呵……恐怕不全是吧,是不是那潘唔能的事操了你很多心?还有,你还挂念着老郑,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
“我要是不知道我就不是陈瑶,我要是不知道我就不是你女人,在你的口气里,在你的短信里,在你的眼睛里,我无时不感觉到你的杀气,你走后,我一直提心吊胆,就怕你单枪匹马去挑潘唔能,做梦都梦见你去找他……感谢神,你木有去,你很听话,你很安全地回来了,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张伟心中一怔,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陈瑶立刻敏锐地感觉到了,看着张伟:“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张伟支吾了一下,忙说:“姐,潘唔能终于完蛋了,你终于可以吐出这口恶气了,真的应了你常说的那句话,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现在,时辰终于到了,这狗日的这次是死定了……”
陈瑶看着张伟,笑了下,放开张伟的脖子,拉着张伟的手:“儍熊,咱们在沙发上坐一会,你和我说说,他们是怎么抓住潘唔能的?又是怎么侦破这个案子的?”
“这个……”张伟随陈瑶坐到沙发上,说:“省鲍安厅来人,和武警一起配合,包围了潘唔能的住宅,然后,武警战士冲进去,举枪对准他,高声大喊:‘缴枪不杀,优待俘虏!’潘唔能面对武警战士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吓得手里的枪一下子掉到地上,忙说:‘我缴枪,我缴枪……就这么样子,潘唔能就被擒获了……”
“就这么简单啊,”陈瑶有些意犹未尽:“我本来还以为要发生一场激烈的警匪枪战,还有,我做梦梦见的更离奇,梦见你单枪匹马,带着匕首,千里追凶,将潘唔能在异地擒获,但是,在你抓获潘唔能的同时,你也被潘唔能用枪击伤……我都吓死了,天天祈祷你平安归来……阿弥托福,你终于安全回来了,我的小马驹,我的大儍熊……”
说着,陈瑶又开心地抱住张伟的脑袋:“儍熊,是不是很久闻不到这里的香味了?”
“姐,做梦都想到你的香味,走遍天涯海角,都能感觉到你的体香在陪伴我……”
陈瑶温情的笑着,站起来,拉着张伟的手,眼神有些迷离:“儍熊,咱们一起去洗澡吧。”
“好!”张伟答应着,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姐,你先洗,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要用这房间的电脑发一个邮件。”
“嗯……那好,那我去洗了,你抓紧!”陈瑶直接去了洗手间。
很快,里面传来陈瑶洗澡的水哗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