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认出了笑出来的冲动,脸色有些艰难地摆出一副赞赏的样子,说道:“好名字。”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不是吗,若是我不喜欢的话,随时可以改成任逍遥不是吗?”任瑶随意地说道,丝毫没有半点动怒的意思。唐寅终于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能够站在他身边那么久了,果然好气量。
“那不知道任小姐有什么事情呢?”唐寅问道。后者既然在他变相的拒绝后,依旧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若是说没有什么目的,唐寅可不相信。
任瑶笑笑,显得有些妩媚,她说道:“怎么若是没有事,就不能够和唐先生一起聊聊天吗?”
“那当然我想我也有拒绝的权利吧?”唐寅道,女人意味着麻烦,陌生女人无端地接近意味着更复杂的麻烦。虽然很欣赏这个女人的耐性,但是不代表唐寅就会相信她。
任瑶神情微惊,似乎有些意料不到。不过她自嘲地一笑,“看来,美女的特权在某些男人面前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好用啊?”
“任小姐,还是不要绕圈子了,有什么要求,直说就是”,唐寅道。
任瑶看着唐寅的眼睛,神情渐渐严肃起来,或者说郑重了起来。她机警扫视了一眼四周,低声道:“这里或许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唐寅忍不住哈哈一笑,对于任瑶如此的邀请方式好奇之下,也有了闯上一闯的打算。
跟着任瑶,唐寅发现他来到了最高层的甲板上。这里相对于其他地方,自然是安静了太多。至少唐寅在楼梯处看到了一则楼下请止步的标识便将众多乘客拦在了下面。
唐寅知晓能够住进这最高一层的,即便不是国家领导人的儿女,也是东欧沙特之类小国的王子公主什么的,就是不知道这位任瑶又是什么身份了。
在一张大蓬遮阳伞下坐定,任瑶这才再次说道:“你现在一定很怀疑我的身份了,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一个人会找你,对吗?”言语中任瑶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唐寅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红酒,咽了一大口,这才说道:“以前的特等舱意味着只是比较好的食物,比较好的空间,怎么如今却是划分着更高的阶级了吗?”
“规则是人定的,但之所以会定下这个规则,那也是约定俗成的。你看到了外面的那个小牌子,其实它有什么效力,完全没有,至少没有人在哪里站岗守卫,也就是说谁要是就这么上来了,也没有关系的。可是就是因为人们自己的想法桎梏了他们的动作,于是现在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喝着最顶级的法国红酒,而他们却只能站在下面,仰望我们。”
任瑶说着这话,内中充满了气势,又洋溢着自得。
唐寅忍不住有些惊愕,他忍不住低声道:“美女,你不会是也住在楼下吧?”
任瑶呵呵一笑,品了一口红酒,眼皮一挑,颇有挑逗的意味:“你猜?”
唐寅后背靠回了靠椅,根本就没有尝试着猜测的想法。一个好的谈话者善于倾听他人,一个强势的谈话者善于引导他人,对于这样的人,不去理会便是了,他们自然会重新转移话题或者焦点,再次将关注集中在他们身上。
“唐先生,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会邀请你了?或许原因只是很简单,在我视线所及处,你最年轻,你最帅了,这个理由,唐先生觉得如何?”任瑶果然不甘唐寅的冷处理,脸色红了一下,接着又说道。
唐寅哈哈一笑,举了举酒杯,“这个理由我赞同”。
“唐寅先生,很自信啊。”任瑶道,她神情淡然,就仿佛是完全在随意地聊着天。
唐寅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定性,分明是请他过来议事,却如此镇定,这种养气功夫,在女人,尤其是美女的身上,着实少见。
“看看海上风光,品品陈年美酒,身边伴有佳人,呵呵,环境决定心情,任小姐,你说我怎么会不自信呢?”唐寅声音清郎,彰显着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