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惊魂未定,幸亏来了郭团长这个大救星,来喜肚子里藏不住话,一上车就说:“哎呀呀郭团长,你是我父女俩的救星,我俩正在路上走时突然间路边闪出来一个人,那人自称是豺狗子,我看怎么都不像”……
郭团长听得此话立刻让司机把车停下,他坐在汽车里想了一会儿,又让司机开上车继续前行,大家疑惑地看着郭团长,郭团长解释道:“豺狗子早跑了,我们根本就抓不到”。
可那雀儿已经累极了,一上车就头靠在郭团长肩膀上昏昏入睡,汽车不停地颠簸,五十岁的老男人心里残存的那一点激情悄然泛起,侧目看这个女人也有几分姿色……他抬眼看着前边的警卫和司机,再看看坐在汽车里边的女人的父亲,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鼻尖上冒出了汗珠。
郭团长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况且牡丹红已经死去了一百多天。这一年多来经历了太多的变故,郭团长空虚的心灵需要填充新的能源……雀儿顺着汽车的颠簸,头从郭团长的肩膀上滑落,枕在了郭团长的胸前,郭团长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雀儿的脸颊,那雀儿不知道是睡糊涂了还是故意,竟然把脸贴在郭团长的胸膛……
这一切当然没有逃出来喜的眼睛,尤其是郭团长伸手去摸雀儿脸颊的瞬间,来喜的心就像被蜂蜇了一下灼痛,可是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咽下了一口唾沫。来喜知道郭麻子的女人已死,那个女人给凤栖人留下了太多的记忆,看着女儿把脸紧贴着郭麻子的胸膛,一只手竟然搂住郭麻子的腰,来喜的大脑在飞快地运转,突然间一个念头一闪,竟然牢牢地攫住他的心田,何不把雀儿送给郭团长纳妾?
转瞬间汽车开到了瓦沟镇,来喜推了推雀儿,雀儿揉着发涩的眼睛坐起来,竟然发觉自己睡觉时流出的涎水已经洇湿了郭团长胸前一大片,她突然间脸红了,对郭团长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恍惚着下车,看着汽车开走了,来喜突然追着汽车大喊:“钱——咱们的钱袋子丢到汽车里边了”!
父女俩追着汽车跑了一段路,好在汽车走了不多远就停下来,郭团长下了车看见父女俩追上来,直接对父女俩说:“你们把一只口袋丢在车上了”。
来喜把袋子背在肩膀上,一边喘气一边道谢:“郭团长,你真是个好人,老汉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就要双膝下跪。
郭团长伸手将来喜扶住:“老人家你可不能那样,你的东西丢在车上我们还你应当”。郭团长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顿了一下,然后说:“老人家,你回家先安顿以下,如果不忙的话黑地里你到钱营长的官邸来一下,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这无疑是一条信息,传递到父女二人身上起到了不同的连锁反应,来喜在想:“这郭麻子肯定看上了我的女儿”!而那雀儿却有点伤心,感觉中这身皮肉不值钱,任人骑来任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