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青菜来了?”祁宝宝明明睡得挺香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诈醒,估计她潜意识里感应到了自己的竞争对手出现,所以,她从床上爬起来后,都没顾得上换身衣服梳个头,直接穿一身淡黄色的睡衣披着肩头乌黑的长发就下楼了,因为刚睡醒,整个人看上去很有点慵懒的感觉,让本就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她无端地生出一种高端的贵气,尤其她和闫青菜打招呼的时候还站在楼梯上,这种奢华的气质越发空前。
无端的,闫青菜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原本活蹦乱跳如欢快的小白兔一般的她在看到祁宝宝后就变成小白鼠了,仿佛楼梯口站着的那位比妖精还漂亮的女悍匪祁宝宝是专门抓小白鼠的大脸猫。
原打算跑去厨房追周末继续擦脸上的汗水的闫青菜,下意识地埋头,顿了顿,她又抬头,微笑着向祁宝宝打招呼:“祁姐,你在呢!”
祁宝宝不敢说自己走过南闯过北,但活了二十六年的她,看得出来闫青菜在紧张,或者用心虚这个词更恰当。
注意到闫青菜走路时微微垫着的脚尖,再一回想ac酒吧那几个保安昨晚对偷吻周末的女孩子的外貌描述,祁宝宝就全都明白了。
猜测到昨晚周末和闫青菜发生的事情,祁宝宝挺嫉妒的,心中没来由地泛起一阵酸味。
他们都那样了,我还需要坚持吗?
犹豫不决的祁宝宝,面部的表情要多丰富有多丰富,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以至于下楼的时候一脚踩滑,差点在闫青菜面前很丢脸地摔倒。
失败者!
这三个字一直在祁宝宝的脑中盘旋,她鼻子一抽,眼睛都模糊了,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不过,女悍匪祁宝宝不是一般女人,她越是觉得自己失败了,越是不服气,越是不服气,就越想争,哪怕拼得头破血流。
“怎么有时间过来,今天没上课吗?”祁宝宝说这话的同时从收银台的女包中拿出女孩子洗脸用的面扑,对着镜子很优雅地擦脸,趁闫青菜埋头的瞬间,她飞快将眼眶里的晶莹擦掉。
“早……早上没课……下午有来着……”闫青菜注定不会看到祁宝宝狼狈擦眼泪的一幕,和祁宝宝说话的时候,她总是习惯于埋着头,或者魂不守舍地看向别处,“对了,我该回去上课了,祁姐,改天再来找你玩。”
没有再多停留片刻的打算,因为闫青菜害怕自己会把不住门把昨晚的事情告诉闫青菜,在软妹子的心里,女悍匪祁宝宝的道行明显比她要高深莫测得多,既然打不过,那就只有躲了,所以,闫青菜说话的同时,已经从收银台上拿过自己的书包。
看着闫青菜走路时那微微垫着的脚尖和双腿刻意张开的蹩脚姿势,在闫青菜背起书包的时候,祁宝宝没能忍住,半开玩笑般说了句:“青菜,你现在是女人了吧?”
“……”背着书包狼狈转身的闫青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祁宝宝的问题,干脆装作没听到,顿了顿,她抬脚朝小饭馆的门外逃,“祁姐,我先走了!”说话的功夫,她已经逃到了门外。
“青菜,等一下!”女悍匪祁宝宝显然不死心,她一咬牙,放下手中化妆用的小镜子和面扑,没能忍住,快步追了出去。
刚巧周末端着一盘热腾腾的青菜牛肉从厨房里飞跑出来,毛手毛脚地差点没撞到祁宝宝的身上。
“干嘛呢,想撞死老子还是把菜泼老子身上?”对待闫青菜,祁宝宝可以忍耐,哪怕她委屈得都偷偷哭了,可对待周末,女悍匪就没有那心思了,甩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后,飞快跑出门外。
周末缩了缩头,想避开战火来着,但是看两女神色都不对劲,所以,他虽然心虚,但还是没能忍住跟出去:“宝宝,青菜,你们俩要干嘛去?”
“没你什么事!”让周末傻眼的是,祁宝宝和闫青菜冲着他恶狠狠地脱口而出,“刷你的盘子去。”
周末面皮一点,喉咙堵着的那句“我和你们去呗”终究没能脱出口,看着两女很有默契地朝对街走去,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不是要打架的节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