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阵阵马蹄声在福临楼外响起,没等马蹄声停止,就听外面喊道:“怎么回事!”不一会,我们的长安令殷崤殷大人,迈着大方步走了进来。
听得自家外公声音的金蝉子,却早早的躲在了晓露的背后,可晓露一个女儿家,怎能挡住金蝉子这个正处在长身体时候的他?殷崤一进来,就看到了金蝉子:“陈袆!你给我出来!别躲在女孩子身后,告诉我这事怎么回事?”殷崤见金蝉子躲闪,当下就认定这事情保不齐就和自家这宝贝外孙有关。
“外公!”金蝉子诺诺的从晓露背后走出,低头站在殷崤身前。
“仵作,先把这几句尸体看了。你们也过来!”殷崤先是对着身后跟随的仵作说了一声,让仵作验尸,随后又对着正在楼梯上站着的掌柜的喊道,虽然觉得这掌柜的有些面熟,却实在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人家是做生意的,常常抛头露面,自己觉着眼熟也是应该的。“陈袆,还不解释一下这事怎么回事么?”
“外公,我错了!”金蝉子诺诺的说道。
“你错哪了?给我说明白!否则从今往后我便不是你外公!认错倒是认得挺快啊!”现在的殷崤几乎已经是肯定了这事情与自家外孙有关。强忍着怒意对着金蝉子喊道。
“师尊说,犯了错就要首先承认!”金蝉子这话倒是回的颇为认真。“事情是这样的,这些人自称是清河崔家的人,要强行霸占这个福临楼,外公你也知道,晓露和我是师兄妹关系,然后找到了我头上,想让我请你来帮忙打发走他们,可您不是公务繁忙嘛,于是。。。”
“于是什么?”殷崤现在觉得有些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了,七个人死了三个剩下四个是重伤,而这些肯定是自己家的宝贝外孙做的了!听到金蝉子在关键时候言语有些维诺,不由得呵斥了一句。
“于是,我就自作主张,回天仙宫取了一个**包。”听到殷崤的呵斥,金蝉子连忙说出了下一句。“今天陪着晓露过来,可是这崔家人实在是咄咄逼人,是在是气人的紧,在他们打算用强的时候,我就用了**包,之后就是这个样子了。”金蝉子两手一摊指着这一片狼藉说道。
“你!你让老夫说你什么好啊!”殷崤气急败坏的对着金蝉子说道:“**包是个什么东西?”
“**包是师尊准备对抗突厥时作出的东西,当时师尊说过这是大杀器。”金蝉子见殷崤迷茫的样子,继续解释道:“样子上就是一个长约十五寸厚度大约五六寸的一个包裹,点燃之后就会炸掉。这也是外孙我刚刚知道的。。。”金蝉子越说声音越低。
“你!”殷崤指着金蝉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突然殷崤发现了金蝉子话中的一个漏洞。“这么说仙师对这事不知道了?这**包也是你自己拿的?”
“是!”金蝉子应了一声低头不语。
殷崤沉思了一阵,突然出声问道:“仵作!这几个死者是怎么回事?”
“禀大人!小人已经查明白了!”仵作听到殷崤问道他身上,对着殷崤行礼之后缓缓说道:“这第一具尸体,死因是被钢钉从眼部穿入大脑,另外身上又有多处钢钉穿入的伤口和小人看不明白的伤,不过伤口上隐约看的出烧灼过的痕迹;这第二句尸体除了钢钉入身和那烧灼过的伤口之外,小人推测应当是因强震内伤而死;否则不会出现蹊跷流血的状况;而这第三句尸体,伤口在后背,因为一跟钢钉插进了后心,导致死亡!”
“好狠毒的兵器!”殷崤喃喃自语,他也是从战争中坐过来的官,头一次看到这种伤口不同死法不同,却被同一个单一的物体所杀伤的兵器!在他的眼里所谓的**包,就是一种兵器。
“裘重!”殷崤突然又喊道了一个人名。
“小人在!”先前领头的那个武侯越众而出对着殷崤应道。
“剩下那四名伤者又是什么状况?”殷崤再次问道。
裘重显然是去医馆了解过的,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始说道:“回大人,这些伤者和死者都是清河崔家的人,领头的叫做崔实,是清河崔家二房的八子。也是伤者之一。经过大夫检查之后,此人身中钢钉十二颗,其中除了一颗钢钉伤及下体之外再无致命伤。还有一人叫做崔骅,是长安城有名的游侠,平日里作恶多端。此人身中钢钉七颗,其中一根钢钉穿过喉部,现在随时可能死亡,剩下两人也都是长安城本地的游侠,其一身中钢钉十六颗,无一致命。皆在皮肉。其二身中钢钉九颗,不过内府移位,伴有出血,同时右腿骨折,骨头支出体外。哦,对了,前天崔骅曾经骚扰过福临楼,被武侯缉拿,最后却被崔家要了回去。”
“嗯!”殷崤沉思着,从裘重的话中不难听出这事情确实是因为这崔家的人而起,不过金蝉子这出手是在是太狠辣了些。如果崔骅再挺不住,就是四条人命了。可上过沙场的他也清楚地知道,钢钉贯穿喉部,肯定是活不了了。一想自己的外孙手中沾染了四条人命。殷崤就有些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