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若是不信我们立个字据如何?”潮笙多了个心眼。这话茬可是他挑起的,那男子不信她,她还不信他呢。
“好,有兄弟过来作证的没有?”那男子提高了声音说道。没想到潮笙会如此做。感觉哪里不对了。
乔四坐在潮笙的旁边,看着,一直没有说话。从潮笙到这里开始的变化,他心里不能不做比较了。
有人听见了这边的声音,都看过来。一些好事的,看热闹的呼啦过来一帮子。
“我与这位兄弟堵住,各位愿意见证的在上面签个字。”说罢。男子提起笔来,刷刷的写了起来。潮笙不言,看着他写完。
“小兄弟看看可有遗漏。”
潮笙接过来看了一遍。写的很简洁。不得出千,不得讹诈,不得反悔,愿赌服输。下面签了男子的名字。按了手印。
“好。”潮笙提起笔来写上自己的大名,当然是化名了。不过她人在此。有人证在,不是她有意要这么写的。
愿意作证的也陆续签了名字。真假无所谓。潮笙不去管它。
“三局两胜。个凭本事。”男子向潮笙道。
“这么着吧。三局并一局。骰子掷过,纸牌,齐发。一局三张,三局九张。一同下注如何?”时间可是不太早了。她总不能耗在这里吧。速战速决最好。
“好,乾坤一定。小兄弟是爽快人。各位见证了。”
两个人各自掷过骰子,牌分出。潮笙施法护住牌,简短的过程,已经把两家的牌看的清清楚楚。
她知道那个男子应该不简单。定会窥视她的。怎么可能让他如意。暴露与否,这人的面前已经不重要了。
看热闹的都擦亮了眼睛。可是没见过这么玩的。乔四也睁大了眼睛。
潮笙不紧不慢的拢过牌,点数不错。便压下不动。看着对面的男子。他的点数不如她。她不会给他机会做手脚。那男子也扣下牌。面部没有丝毫的变化。向潮笙看过来。
“小兄弟可以下注了。”潮笙微微一笑。看着旁边的标价牌,伸手推出了两张。面值写的一万。这个数目不大不小。周围有见过打赌的,还没有见过上来就下注上万的。都吸了一口气。
“跟了。”男子也推出两张。修长的手指,划过桌面。
好,潮笙又推出三万。那男子也跟了。只是目光之中不再是无波无澜,带着些许的探究。潮笙又推出五万,那男子还跟着。最后潮笙把桌子上所有的标牌都推过去。那男子还是跟。心里素质比较好。潮笙一直盯着他的动作。没有偏差,难道是之前看错了?
“这里最大的面值多少?”潮笙问道。周围的人愣住了。最大的面值?这小子要干什么?
“小兄弟怎么讲?”那男子微皱下眉,刚刚他想看人家的牌,结果什么也没看到。今天法术如何不灵了?被这么一问有些不确定了。他的牌不算好也不算坏,可明显对方的牌是有底气的。怎么办?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换牌!心中暗念,一只手在桌下凭空的微伸,手上变多了两张牌。
“之前说了,打赌之行,玩得就是心跳。如何能让心跳得欢快就在这堵住上面了。是不?”
潮笙此时着眼的就是他的心里。牌不托底,他定会想办法的。见他很自然的滑出一只手去,便知是有了动作。神识跟着扫了过去。原来是要换牌。那手上的两张换过来后绝对的好点数。这怎么可以!今天遇上我算你倒霉了。潮笙心想,
男子把牌藏到袖子里。很快就把手中的另外两张换走。潮笙心中暗笑。使了一个只针对他的幻术,那男子的牌又变回原来的点数。
怎么回事?法术又不好使了?那男子又掐诀拈牌,可是不管怎么换,那点数还是保持原样。他的心动了。脸上闪过难以置信。
“兄台不说话,可是有其他的想法?还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吗?”潮笙不放过的接着问道。
“小兄弟是觉得堵住小了?那就拿大的让我们开开眼如何?”男子很快调整自己的心态。不再动手脚。心想即使点数不佳,他也未必会输。
潮笙暗笑一声,不怕你说,就怕你不开口。果然。神识一闪。把手伸进包里。拿出一物。
“此物可是做得?”一玉雕。水润柔光,剔透传神。众人眼睛都看直了。
“天那,今天可是开了眼了。这也不大懂得真假。这得多少钱那!”
“是啊,没见过的快来瞧瞧,这可是好东西!这玉一看就不是凡品。”
“恩,真是长见识了,不会是假的吧?”
“------”
围观的人多了起来,有些正在玩的也散了伙。跑来看热闹了。这里怎么赌的这么大了。
那男子没说话。
“兄台跟是不跟?”潮笙紧接着问道。也不解释,怀疑真假,那么让对方找人坚定去。
“我跟。”那男子有些僵。不过面上未显。那东西一看便知是一件宝物了。赌场混迹多年,这点他还是识货的。
“拿什么跟?”潮笙又紧问一句。
“把我的东西拿来。”话是冲着后面说的。是有人在一边盯着呢。
很快,一个小个子男人拎了一个包。
“此物如何?”众人又是一声冷气。一尊金佛啊!当然不能与明代那尊相比,但是却价值不菲了。潮笙心里估算了一下。金佛虽大,但论价值,她的东西要高的多了。
“有些不够。”潮笙心里有底。自己拿出来的珍品不是什么都比得上的。
“在加上整个美姿。看你!够是不够?”那男子也不确定对方的东西价值多少。眼前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原本的计划。再加上法术的失灵,他心里此时早就没法做到平静了。他这是遇到了茬子。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一赌,如果不是他想用那等的招法,结果也许不会是这样吧。倒不如光明正大一点了。唉,心中一叹。是他小瞧人了。这就是输了先机。这赌,就像是过招一样,技巧,心计,等等,谁稳谁坚持到最后。他已经开始乱了。
“不够。不过,外加一则消息。给看。”
“请讲。”那男子才知道今天这茬子来是有目的的。回头看一个方向。心里忐忑。
“这里可是有个女人专门赊欠的?”
“有,小兄弟说的可是秀姐?这里就她一个人提供。”
这是那个姓杨的和老七都被这边的动静招过来了。
“乔哥,您看这是?我们开门生意的-----”
姓杨的跟乔四说道。他不清楚到底什么状况,但人是跟着乔四来的,只好这么问。
“这是他的私事。我不便干预,杨兄也知道规矩的。”赌场上的规矩大家都明白。上了场,就不是他人管得了的,除非破脸开打。姓杨的一想也是。有些无奈。看了眼桌上那男人。心说。这下子篓子可大了。
男子有点反应过来了。看了看乔四。乔四却没看他。
“如果就她一个人,就不会错了。”
“小兄弟找她有事?”
“没有,帮人打听而已。”
“那这局,可看得。”
“看得。”
潮笙揭开牌。那男子面色一变。
“你赢了。”
随即揭开自己的牌。众人皆是惊叹。这堵住可怎么好?赌场,金佛,还有那么多钱呢。不知道会如何收场了。
“承让了。”
“小兄弟,能不能等一等。我还有些事。”
“请讲。”
“这个赌场不是我的。刚才冲动了,小兄弟能不能换个别的?”
“可以,赌场可以不要,金佛可以收回。银钱可是少取。只有一个要求-----”
“小兄弟快请讲。什么都好商量。”
“那个秀姐的一切事在于这里无关。怎样?”潮笙就是想明着来了。
“好,我答应。”那男子不自然的应道。
“我不答应,这位小兄弟这么做,是故意找茬了?”一道声音越过众多的嘈杂清晰的传到潮笙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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