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闻言将灯罩挪开,雪白的信纸顿时焚为了灰烬,这才笑道:“郡主的前阵子得了人家送了她两只鹦鹉,她正每日教那鹦鹉学诗呢。”
“学诗?”翠竹想到那情境,也觉得好笑,“小姐,不如咱们也让采办上的人去买上几只回来?奴婢想小姐的文才这样好,也教鹦鹉作诗好了,到时候定能胜过郡主那两只!”
云溪闻言虽然心动,但还是笑着摇了摇头,“这不行,我若是这样做了,下面的人便都会跟着效仿,旁人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小少爷那里可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的。”
威武侯府的情况自然是与将军府不同的,他们怎么说都是皇亲国戚,靠着承袭爵位和皇上的恩赐过日子,可以自在的玩乐;
而将军府确实靠着子孙的上进才能避免衰败下去,像这样的人家三代以内若是不出进士,或者将领,到时候没落了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翠竹也是知道自己小姐做事总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也就不再多说。
云溪想了想变道“罢了,熄灯歇息吧!”
翠竹闻言便细心的伺候着云溪歇息!
直到第二天,云溪去看过云卿世之后便处理了府里的一些琐事,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没多久,翠竹端着枫露茶上来,笑道:“小姐,这茶水可是出过几次水的,从早上熬到现在,小姐您尝尝口味可好。”
云溪抿了一口,便吩咐道:“这枫露茶还是的用井水浸浸,这天热,喝着温热的茶也觉着热。”
翠竹闻言忙应了,又说了几句便有小丫头撩着帘子回道:“小姐,威武侯府的两位妈妈求见。”
云溪闻言心知必是琳琅身边的两个妈妈了,忙命人请了进来,两位妈妈常年在将军府往来的,与云溪等人也是十分熟络,进门便问道:“三小姐今日可安好?我们公主和郡主时常念起您,说三小姐如今也拘谨了,都不上我们府上走动了。”
云溪闻言忙命人端了小杌子让她们坐下,之后才笑道:“瞧你说的,我这哪里是拘谨了,只是最近家里事情多得走不开,倒是想去贵府坐坐,陪着公主和郡主说说话呢。”
两位妈妈都笑了,想起将军府由云溪当家的传闻,目露赞许,面上更多了几分殷勤,“老奴听闻三小姐如今管着府上的事情,老奴是又哪里敢胡乱打扰的,只是过几日就是我们郡主的及笄礼,所以少不得请三小姐移步去观礼了。”
云溪闻言才恍然的想到,琳琅许氏议亲了,要不哪里会这么快就及笄的!这般想着便连忙满口应了。
两位妈妈见状便都是笑意连连,随后又说了几句便忙拿出了三个七彩绣花的锦袋,“这里面是我们郡主亲手做的花茶,是白芍药,白茉莉和白莲花,我们郡主说怕不合不您的脾胃,让我们暂且送些来,若是对了您的口味,就派人另外送来。”
云溪闻言忙命翠竹接过锦袋,笑道:“你们郡主什么时候学的做这些东西了?”
那妈妈闻言便笑着回答了云溪的问话,云溪闻言更是笑道“可巧我正想着花茶喝呢,你们就给送来了,郡主也是赶巧了,替我谢谢你们家郡主。”说着,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两块翡翠玉牌,上面雕着两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递给那两位妈妈,“这是我偶然得来的小玩意,送给你们家郡主玩儿的。”
那两位妈妈见那玉牌通体晶莹,里面隐隐有流光在涌动,更难得的是两只小兔子似乎是活的一般,知道这玉牌价值不菲,忙道过谢,才伸手接过了。
云溪笑着就问起琳琅的近况来,“你们郡主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呢?”
提到夏侯琳琅,那两个妈妈满脸是笑,“郡主可淘气得了不得,之后不是有人送了鹦鹉,郡主便是天天教那鹦鹉背诗。后来又有人又送了两只碧眼小白猫,郡主便天天替那猫梳毛,洗澡,还带着猫四处跑,惹得我们公主担心那小猫不干净,又怕它咬人,让郡主把猫送了人,郡主死活不肯,我们公主是急得了不得,又将将送礼之人说了一顿,责令他不许再给郡主带东西了。”
云溪虽没有见到那情景,但想到琳琅那调皮捣蛋的作风,也是会心一笑,“呵呵,郡主那是活泼可爱,不知道叫人多欢喜呢。”
两位妈妈趁机再次提到请云溪到侯府观礼一事,云溪闻言忙笑道:“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到时候我自是一定会去的。”两位妈妈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多留,说了几句话便告退了。
回到侯府之时,先去拜见了公主,交代了将军府的事情之后便又把同云溪说的话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镇国公主闻言便是笑道“云溪那丫头也是个滑溜的,不过她也是个能干的”说着又想到自家的女儿便开始叹气起来“我这女儿啊,若是有云溪那般的七巧玲珑心我就知足了!”
那两位妈妈闻言便都笑道“公主,老奴我就瞧着咱们呢郡主好,怎的您就这般的不待见郡主呢?”说着便又笑道“只是说您不待见吧,若是郡主稍微不见人了便要马上派人找,若是郡主受了点委屈就要马上为郡主做主!”
那妈妈是越说越有劲儿,足足是把镇国公主对琳琅的疼爱全都细细倒了出来!
镇国国公主闻言便笑道“再怎么不是,还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