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轻皱眉,暗自思忖,这百里钰到底是忙些什么,现下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回来。随后又想到二皇子的情形,记起诸葛先生说在苗疆有出现过那味药引,也不知道是否是去了苗疆,云溪思忖间便随意的同那婆子说了几句,便打发了翠竹把那婆子送了出去。
而云溪自己择坐在椅子上来回摸着盒子,又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顿时不便觉得烦躁,连握着盒子的手都捏出了青筋都不知道。
待心情平静之后,云溪才小心的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的是一支梅花簪子,只是这梅花簪子既不是白色也不是粉色,而是如血一般的红色,看起来很是怪异。
云溪拿起簪子反复查看也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随后又独自一人呆了一会,翠竹便拿了一封信过来,说是先前福亲王府派人送过来,是云阳郡主写给她的亲笔信。
云溪接过翠竹递过来的书信,一时间倒是有些摸不着头绪,这好好的云阳怎么会想起给她写信呢!“送信的人还说了些什么?”云溪拿着舒心恹恹的一边拆信,一边朝翠竹问道。
翠竹摇了摇头,只说送信之人将信送到后便走了,并没有其他的交待。闻言,云溪便也没有再多问,斜靠在椅子上把信拆了出来看。
不过看完信之后,云溪依然搞不清云阳到底要做什么,信上并没有写具体有什么事,只是约她明日出去见个面,见面后再细说。
云溪觉得她把自己约出去定不会按了什么好心思,因此更是对于云阳让自己去赴约而心情不爽,要知道自己事情真的很多啊,没有时间陪她疯。
只是她似乎也没有不去的理由,因为信上说得清清楚楚,若是她不去的话,云阳便会直接派人到将军府请她。
想到这里云溪更是腻歪到不行了,这云阳还真是不可理喻,云溪根本不用想都知道云阳郡主到底是因何而把自己约出去,不就是为了男人嘛!只不过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了,所以云溪更是没有理由说不去了,毕竟那被惦记的男人是自己的不是吗!
只是这云阳郡主还真真是不消停,明明之前侯府的人不是已经连消带打警告过那福王府了吗,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而且,那云阳郡主已经和大长公主家的小侯爷订婚了,怎么还想着跑出来作怪啊。
这般想着云溪又开始埋怨百里钰了,都怪他,要不是他那张脸长得太好看了,也不会勾引的这么多的烂桃花出来。最最不公平的就是,明明是他的过,却要自己这个正牌来处理他惹下的事。
不过,想了想,若是他让别的女人帮着处理,自己会不会乐意,想到这里,云溪猛地站了起来,心里更是愤愤不平的道:他敢,若是敢同别的女人纠缠不休,那么他就得小心,小心,小心什么呢。
一直站在旁边的翠竹见到云溪忽然站起身来,脸上更满是愤怒不平,而现在又是一脸的纠结,惹得翠竹心里直担忧,自己这些天应该没有做什么错事吧!
就在翠竹还在纠结要不要先认错之际,猛地云溪便道“就把他阉了,对,阉了……”说完双眼直直的发亮。
翠竹闻言,小心肝颤啊颤道“小姐,您这事要阉了谁啊?啊……”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云溪。
云溪闻言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便讪讪的笑道“那不是什么,诸葛神医养了两只波斯猫,那只母的生了好多崽,诸葛神医不想在让那母猫下崽了便让我想个法子,这不,我就像,把那公猫阉掉不就好了!”说着便道“行了,这云阳郡主不是约了我们去那太白楼嘛!赶紧的,去收拾收拾,马上走了”
翠竹闻言虽然心里有点点怀疑云溪口中的真实性,但是出于从小养出的好习惯,主子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主子说的一切都要服从。因此翠竹便急忙下去收拾了,但是收拾到了一半,便想到,这太白楼又不远,为什么要收拾?
而云溪这头见翠竹没有追问什么的,便松了口气,要知道,若是让人直到自己想要把未来夫君给阉了,岂不是要被人吐唾沫淹死!想到那场景云溪浑身上下便想要起鸡皮疙瘩。
又过了一会,云溪便如约到了太白楼,刚一进去,便看到云阳身旁的婢女已经在一楼等候了。见到云溪,那婢女连忙上前行礼而道:“奴婢见过敏捷郡主,我家郡主已经恭候多时,请敏捷郡主随奴婢前往。”云溪点点头没有出声,示意自己知道了。那婢女见状,赶紧上前引路,而云溪亦是跟着往楼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