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秋跪行了两步到刘恒面前,用力磕着头,边磕边说:“二皇子,奴婢求求您,您救救奴婢吧。”
南宫宓也转过来头来看向刘恒,脸上虽是面无表情,但眼中多多少少还是带了丝祈求。
“我...”张了张嘴,到最后,刘恒还是一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回绝了婉秋明着与母妃暗着的祈求。
再看向林玉珍,果然,她朝母妃得意的一笑,母妃气得起身匆匆丢下一句:“管教完了记得把人给本宫送回来。”就离开了。
但见婉秋绝望的瘫软在地,林玉珍却无动于衷,起身先是进了里屋去瞧了瞧芜琴,然后才出来,坐在刚刚离开的椅子上,清冷的眸光出神的望着屋外满地枯黄落叶,刘恒一直搞不懂,不晓得她为何不让下人打扫干净,徒留满庭寂寞空悲秋。
“你们是用什么物省折磨的芜琴?”
或许是跪在地上久了,也或许是婉秋早知自己躲不过今日这一劫难,索性闭口不答,当作没听见林玉珍的问话。
林玉珍却并不以为意,淡淡的又将眸光放到院中正在凋零中的栀子花上,幽幽开口:“你知刚刚我为何进到里屋吗?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你忘了,屋内还有两位太医。”
婉秋终于因她的这句话而微微地颤抖了下,肃然抬头看向她,脸上也终于有了恐惧之色浮现。
“怎么,害怕了?”收回看向屋外的眸光,林玉珍微挑起嘴角,不屑的问。
“你们在折磨芜琴有时候,有没有想过,报应会来得这样快?”似是自言自语,并不指望婉秋的回答,林玉珍平静的问了一个问题,又接着说另外一个。
“或者,你们是觉得有了贵妃娘娘在背后撑腰,没人敢拿你们怎么样吧。”
问话到这里,停了下来,撇了眼默不作声的婉秋一眼,淡淡的指示:“过来,给我倒杯茶吧。”
婉秋颤巍巍的起来,又被林玉珍一声喝:“谁准你起来了?”
婉秋跪行着替林玉珍倒了杯茶,端着茶杯,反复的把玩,半晌,将茶杯举到婉秋面前:“你瞧,这杯子珍贵吧?可你们这些个做奴才的,不就是主子眼中的杯子么,喜欢的时候就会牢牢的捧着,不喜欢的时候......”
摇摇头,手一松,“你看,掉地上摔成碎渣子了,再喜欢也不会捧着一堆的碎渣子是不是?可芜琴不一样,明面上她跟你们一样是奴才,私心里,我早当她是我的妹妹。你们这些低贱的奴才胆敢欺负我的妹妹,你说,我会轻易的放了你吗?”
说了许多的话,口有些渴,林玉珍也未吩咐柳依伺候,自己倒了冷茶,喝完后,对着一直静坐一边的刘恒道:“还得麻烦你去母妃处走一趟,在芜琴没有醒来之前,婉秋得在她床前候着。”
刘恒看着林玉珍,欲言又止,几次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良久,点点头,说了一句:“行,那我先去母妃那告诉她一声。”
走出林玉珍所住的院门外,刘恒停住脚步,平静交待:“好好守着,随时向本王汇报。”
不知名的暗角,零落传来几声极低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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