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裕?这叫法好,不清楚或是耳朵稍稍有点小毛病的人,一定会认为是哪里受伤了,呼叫了声“啊哟。”顺着知画的话,林玉珍将目光抬到刘裕的烤鱼上,见着已经焦黑的鱼,而她还能心平气和的说出像模像样这个词,林玉珍果断的佩服她到五体投地。
至于那个鱼肉味,林玉珍没有闻到,但鱼腥味,却从这鱼死不瞑目的出现在火架上开始,就一直没有断过来。刘裕自告奋勇的吩咐侍卫去买鱼时,特别要求要活的,并且还要亲自动手杀鱼,处理这些个对他来说高难度的任务来主明自己,是宁国的全才。
刘裕高兴的听着知画的夸奖,眉眼含笑的偏头说道:“还是你最懂得欣赏,等这鱼烤完,第一个拿给你尝尝,你且先到边上候着。”
林玉珍心里大笑着,瞧见知画望着虽然已经焦黑得完全看不出来它是一条鱼的鱼身上,还是鳞甲满身遍布,死也不愿离开鱼身的鱼鳞,嘴角不能控制的颤抖了几下。
“三皇子果然懂得疼惜良嫒,也不枉当初我一力赞同将良嫒嫁于延禄宫去。”压制着快到嘴的笑声,林玉珍‘好心’的适时添了一把火。将知画快要到嘴的话全堵了回去。
刘裕笑着回道:“多谢二嫂的成人之美。只是这鱼......”说着看了看知画,又看了看林玉珍,心里挣扎着林玉珍这话是不是在提醒他,应该把鱼第一个给她?
“阿裕,我能有今天,全都依仗二皇子妃的多多关照。这鱼,要不就先送给二皇子妃,就当谢礼,可好?”知画自得的朝林玉珍一笑,嘴角上挑的弧度刚好笑而不动声色的露着嘲讽。想将她一军,却没有想到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知画心中暗笑道。
“成,你能这样想,甚好。”说着,刘裕将手中的鱼再一次翻转,对林玉珍说道:“二嫂别急,待我这鱼烤好,一准让你先尝。”
林玉珍先是一愣,后摇头拒绝道:“三皇子误会我的话了。我的意思是,瞧着如今良嫒过得好,我亦放心不少。至于这鱼,我可不能抢了良嫒的心中好。况且,就算我想抢,也无能为力,从小自大,我从不沾鱼肉,到是多谢了三皇子的好意。”
“这样呀。”刘裕沉思了一会儿,又果断的说道:“既然二嫂不沾鱼肉,那等我将鱼烤好,重新拿了鸡肉过来烤毕送于二嫂。画儿今中午也未用多少膳,这鱼,就留给画儿吧。”
知画如咽下只苍蝇般恶心,但又不敢当面指责刘裕的鱼根本不能吃,只能抖着嘴喏了声:“谢三皇子关心。”
刘恒在一旁,倒是一直没有说话,专心的烤着手中的鸡肉,肉油滴落入火的声音,噗哧噗哧得湛出朵朵的小火花。刘晏虽也是专心的翻动着手中的鸭肉,但眼角余光会时不时的瞄向林玉珍两眼,听见她与知画之间的斗话,会心一笑,又多看了她两眼。
当刘裕将好不容易烤好,已经差不多是一团灰烬的烤鱼递与知画手中时,知画颤抖着手接过,半天没有鼓起勇气去尝上一小口。刘裕拿鼓励的眼神将她望着,最终,知画视死如归的颤着手指,抹了一搓灰放到嘴里,还未有一息,已经趴到一边吐得肠子都悔青了。
偏生刘裕还是没啥自觉性的人,瞧见知画这样,还犹自不相信自己的技术真差成了这样,用手指也跟着戳了一搓灰放到嘴里。然后,比知画还快的速度,趴到另一边去吐去了,这次不止肠子,估计心肝肺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