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没有再辩解。林玉珍也没有替她求情,不管柳依在谋害她的这件事上,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多多少少她都是别人用来谋害她林玉珍的一颗棋子。
对于这样一个角色,林玉珍也没有自大到认为,她的一次信任可以感化柳依皈依我佛,从此一心伺候她,不做二心。
接下去的几日,相对来说就比较平静。屋内移除了那天星草,林玉珍恢复起来也就快上许多。为了不让人起疑心,她还是特意多在床上躺了两天。
又过了几日,林玉珍除了相较于落水前稍显瘦弱些外,已经并无大碍了,脸色也红润得跟二月樱花似的,白里透着红。呼吸着似乎有一个世纪都未再闻到的清新空气,莫名的有些想要落泪。
刘恒也得了空,坐在南宫宓的坤宁宫内,端着一杯茶,细细的把玩着。杯中一片绿芽儿时沉时浮,如刘恒此刻的心情。从那日过后,他就不曾再到林玉珍的玉堂殿去,也特意的避着她。他搞不清楚自己这莫名的心理从何而来。
今日,想起林玉珠说,那日柳依带她来折天星草时,见过母妃。虽然他相信害林玉珍的人不是母妃,确也相信,母妃也在其中扮演了一定的角色。
沉思半晌,刘恒抬起头来,看着抑郁寡欢的母妃,冷声寻问:“不晓得那日,柳依带林府二小姐过来,母妃说过些什么?”
南宫宓闻言,也将目光看向刘恒,生气的反问:“怎么,恒儿这是在怀疑母妃就是谋害珍儿的凶手?”
刘恒不说话,神色莫辨的看着她。两人对视良久,刘恒出声提醒:“母妃认为,一个未出闺阁的小姐,会因为珍儿一时身体不适的呕吐而讶异说出有喜的话?我倒是不知我宁国的民风何时变得这般的开放。”
南宫宓脸色一变,竟不想是这在个细节上露了马脚,当下也不再辩解。闪烁其词的解释道:“母妃只是听宫人的传言,竟如当年母妃肚子里有你时反应一般无二,有所怀疑,故在林二小姐面前多提了两句。”
顿了顿,又瞥了刘恒一眼,突然笑道:“到是柳依给本宫说的另一翻话,母妃静思过,倒觉得可行。”
刘恒面露不愉之色,“说来听听。”
南宫宓慢条斯理的挥手退了殿中宫女太监,待殿中独剩母子两人时,南宫宓上前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将刘恒打量了一遍,眼中的得意之色渐浓。让刘恒生生有种自己是大街上,被拍卖待价的物品般,神色不耐。
半晌,“听柳依说,那林二小姐喜欢你?”南宫宓端坐回刚刚的椅子上,笑着出声。
刘恒闻言并没有回答,等待着她的下文。
南宫宓似乎也知晓他不会回答,只要他没有反驳,那就是有这回事,她要证明的也不过如此,接着又说道:“我看那林玉珍对你始终是淡淡的,这么长时间过去,听闻你与她还未圆房?”
听南宫宓这样说林玉珍,刘恒的心中特别的不高兴,张嘴就想反驳回去。眉头越皱越紧,压下心中的燥动,神色深然的看着母妃。
“既然她不能帮到你,林二小姐又喜欢你,我们何不如了她的意。听说林玉珍很疼她这个妹妹,定然不会反对姐妹两个都入宫来。”南宫宓的话听在刘恒的耳中,觉得异常的刺耳。脑袋还未反应过来前,话已经从口里说出来了:“林平侯并不喜欢这个林二小姐。”